“我不覺得奇怪。”蔣予衡坦然地說完這一句,又瞇起眼質問道:“上次讓你給我打電話,你為什么沒打?”
“沒什么好說的,”秦昭移開視線,抬手蹭了蹭鼻尖,“打什么打啊……”
“是嗎?”蔣予衡笑了笑,“希望這次你會有想對我說的話。”
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摁滅屏幕。
“我要先走了。”他把手機放回口袋,“你幫我跟陳科長說一聲吧,他現在應該不是很想見到我。”
“哦。”
蔣予衡快步朝停車場方向走去,背影很快隱入夜色。
說走就走,真是瀟灑。也不知道是誰哭著喊著非要來的……
秦昭腹誹一句,撇了撇嘴轉身走進店里。
私事嗎?
他回想起剛才蔣予衡臉上的緊繃神色。
看起來,是很重要的事。
這么想著,他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個高挑女人的身影。
……跟她有關嗎?
店內的喧鬧聲重新涌進耳中,煙熏味和香氣混雜著,將他從混亂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秦昭回到座位上,陳敬東正低頭拿著手機在翻看什么,聽見動靜抬起眼。
“還好嗎?”他問道。
秦昭點點頭,又道:“蔣總有急事要先走,讓我代他向你說聲抱歉。”
“沒關系。”陳敬東放下手機,表情真摯,“真的。”
秦昭笑了笑,心想換做是自己,聽到那尊大佛走了的消息,肯定慶幸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計較那么多?
他呼出一口氣,拿起筷子,看著眼前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原本蓬勃的食欲卻被一股莫名的煩悶壓了下去。
不過話說回來,蔣予衡這個人真的太自我了。
那天無緣無故說一起吃晚飯的人是他,自顧自地爽約的人也是他。今天也一樣,明明是他非要跟著一起來的,現在又自個兒先走了。
兩件事都沒頭沒尾的,真是滑稽。
秦昭抿了抿唇,有些分不清自己此刻的情緒是憤怒還是什么,只覺得胸口悶堵,又有些蠢蠢欲動,仿佛有什么東西被高高舉起,無法放下。
這種懸而未決的感覺讓他坐立難安,心底涌起一種沖動,總覺得應該去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