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該點這家麻辣燙。
他呼出一口氣,甩了甩頭,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直播上。
“要烤8分鐘。”Nacht的聲音從鏡頭外傳來,隨后烤箱的提示音響起。
他把用過的盤子都送進洗碗機,又一手拎了幾個酒瓶過來。
秦昭盯著那一排排酒標發愣——他對酒的了解僅限于“紅的、白的、啤的”,其他的一概不清楚。
只見Nacht在畫面中央放了一只厚底低球杯,接著用長柄冰夾夾起一塊方形冰塊放入杯中。修長的手指拿起旁邊帶棱角的酒瓶,傾斜瓶身,琥珀色酒液便穩穩地注入調酒杯中。
“這是黑麥威士忌,空口喝太辛辣,所以要再加一點黑櫻桃利口酒。”Nacht說著,將一種寶石紅色的酒液匯入威士忌。兩種液體在杯底形成了短暫的分層,隨后那抹紅在金色中緩緩沉降。
Nacht又取出一個小玻璃瓶,手腕輕抖,三滴深褐色的液體滴入杯中。
“這是巧克力苦精。”他簡短地解釋一句,拿起細長的吧勺,“現在把它們混合均勻……”
吧勺背部緊貼著調酒杯的內壁,在Nacht指間輕盈地旋轉。他不緊不慢地回著彈幕,手上動作不停。
等到霧氣漸漸在杯壁上凝結,他將濾冰器卡在調酒杯口,把那杯已經完美融合的深色酒液倒入準備好的玻璃杯中。酒液漫過方形冰塊,最終呈現出一種深邃的紅褐色。
秦昭看著他瀟灑自如的動作,忍不住感嘆道:“主人好專業啊……”
“今晚的特調,送給你們。”Nacht把酒杯推到鏡頭前,“這款酒……就叫它‘六月十四’吧。”
“紀念這個只屬于我們的夜晚。”
秦昭眼睛彎了起來。
他刷過去幾個禮物,表示自己很喜歡這個名字。
這時烤箱再次發出提示音,Nacht把蛋糕端出來,在鏡頭前展示了一下流心部分,然后切下一小塊,一邊跟他們聊著天一邊吃完了。
“對今天的晚餐還滿意嗎?”他指尖點了點鏡頭。
Nacht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要結束直播。秦昭看一眼時間,果然已經到了九點多。
他立馬提醒:主人,那個……圍裙戴這么久了,不難受嗎?
“就這么想看我脫?”Nacht語氣輕佻。
秦昭面不改色:就是為了看這個才活著的。
“好吧。”Nacht失笑,“你死了我會難過的。”
他說著,雙手探到身后緩慢地解開圍裙系帶。
秦昭心跳加速,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