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馬陽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女朋友,那是啥?”
“是蔣予衡。”秦昭一字一頓,說得清晰又認真:“我對象是蔣予衡。”
“啊?!”馬陽聲音巨大,像一顆核彈在耳邊爆炸了似的。
秦昭拿開手機揉了揉耳朵,又把手機湊回到耳邊,正好聽見那邊傳來一道“咔噠”聲。
想到他師父平日里最注重辦公室的空氣流通,剛才那下大概是跑去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了。
“你沒開玩笑吧?”馬陽嚴肅地問道。
“不是玩笑。”秦昭再一次重申:“我對象是蔣予衡,就是蔣氏集團的那個蔣予衡。”
馬陽這輩子走南闖北,見識極廣,什么詭異的取向都見識過,小小的同性戀自然不在話下。
秦昭也是因為知道這點,所以才敢這么直接地說出來。
果不其然,馬陽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沒好氣地應(yīng)道:“是啊,蔣氏集團的那個蔣予衡,也是把你師父趕出蔣氏的那個蔣予衡。”
“那會兒明明是你聯(lián)合李董處處給別人難堪,他把你趕走也是合情合理。”
“你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是吧?”馬陽提高音調(diào),“白疼你了!”
“哎喲,才不是呢!我公平公正,不偏袒任何一個人。”秦昭說完,又故意道:“師母那邊我一會兒會打電話跟她交代,她比你開明,不會講東講西的。”
“你……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無賴?”馬陽憤然,“肯定是蔣予衡把你帶壞了。”
秦昭抿著唇笑了笑,“不是。”
“就是。”馬陽吐出這兩個字,又質(zhì)問道:“你怎么從來沒告訴過我你喜歡男的啊?把師父當外人是吧?”
“不是不是,你別多想。”秦昭連忙否認,又無奈道:“我本來是想著,什么時候找到對象了再告訴你們……誰知道這么多年一直沒找著。”
“……行吧。”如此心酸,馬陽只好接受。
過了幾秒,他又不滿道:“你找誰不好,偏偏找上那個蔣予衡……”
秦昭笑了笑,“他挺好的。”
馬陽聞言,大嘆一口氣,語氣重新變得強硬:“剛才是不是說什么忌口來著?……他有什么忌口的,你告訴我,我就專門做那些給他吃。”
秦昭心想這人果然越老越幼稚,忍不住嘖嘖兩聲,笑道:“他可挑剔了,忌口的東西多,你得拿個本子記好了。”
馬陽被他一噎,語氣變得更差了:“……做什么就吃什么,他還想點菜不成?”
“是是是,做什么我們就吃什么。”秦昭連忙應(yīng)下來,又問:“那下下周末……?”
“你帶著他來唄!”馬陽說完,又補上一句:“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