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場董事會一開就是兩個小時。
蔣予衡再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一張臉異常的紅,秦昭也顧不得通知他這個消息,連忙湊過去,額頭對著額頭量了下體溫,隨后得出結論——
蔣予衡果然生病了。
好在跟驍羊的這場曠日持久的斗爭已經到了尾聲,關于希元的管理層收購協(xié)議也已經簽訂完畢,蔣予衡也總算是有了一段連貫的休息時間。
不過這人不愿意去醫(yī)院,也不想吃藥,只說自己睡一覺就會好。
秦昭拗不過他,只好請了半天假開車載他回家。
大概的確是累到了極點,蔣予衡在車上就已經昏昏欲睡。
不過雖然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人牽著秦昭的手卻還緊緊握著,一路上都不曾松開。
秦昭心想不能跟病人計較,便也由著他去了。
兩人來到蔣予衡的住所,秦昭把人送進臥室,掀開被角剛想說話,就聽那人開口道:“我要換睡衣。”
“哦,你睡衣在哪兒?”
“衣柜里。”蔣予衡說著,抬手解開一顆扣子,正準備動手解下一顆,動作又忽然頓住,“你來幫我換。”
秦昭聽著這么理所當然的一句吩咐,撇了撇嘴,強壓下心里的不滿走了過去。
他先是解開了蔣予衡上身襯衫的全部扣子,又抽了皮帶扔到一旁,隨后解開西褲扣子。
秦昭拿過睡褲,蹲下身,拍了拍他的小腿,沒好氣道:“抬腿。”
蔣予衡也沒多嘴,只是按照他的指令,順從地擺動身體。
“行了。”秦昭替他扣好最后一顆扣子,抬眼一看,那人滿臉疲態(tài),眼神雖然落在他身上,卻沒有聚焦,儼然已經有些暈乎了。
秦昭抿了抿唇,覺得自己剛才好像太兇了點。
這人畢竟是個病人,病人使喚使喚人,也無可厚非。
這么想著,他湊過去摸摸蔣予衡的臉,語氣軟了下來:“好了,去睡吧。”
“你陪我睡。”
秦昭盯著他看了幾秒,又看看自己,“你換睡衣是嫌穿到外面去過的衣服臟吧?那我這衣服怎么辦?”
蔣予衡看他一眼,直接用行動代替回答——
他一把拉住秦昭往床邊去,秦昭則跟在后面半推半就地走著。
兩人一躺上床,蔣予衡又好像恢復了力氣似的,抬起一條腿壓在他身上,手臂也將他環(huán)抱得緊緊的,那副八爪魚做派看得秦昭忍不住笑了起來。
“干嘛?我又不會跑。”他把手搭在蔣予衡腰間,兩人距離極近,像一對磁鐵一樣貼得緊緊的。
“小昭。”蔣予衡叫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