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光線下,那只紋在隱秘處的隼栩栩如生。
起飛。
沖撞。
振翅。
降落。
因為姿勢的限制,這是從秦昭視角所能看到的一切。
關于姿勢問題,兩人在車上展開了一小段討論:
當時秦昭一坐上車就恢復了理智,一瞬間想起了自己該問的問題。
他一方面覺得在這種時候問太毀氣氛,一方面又明白,等兩人在床上滾過一圈,便就是覆水難收,再也回不去了。
這種糾結和身體里最原始的沖動混雜在一起,秦昭當然還是不可控制地興奮了。
他刻意側過頭,不愿讓蔣予衡看到自己發燙的臉,因此也看不見蔣予衡的反應。
但那人把車開得飛快,秦昭不用看都知道,他一定也跟自己一樣興奮。
蔣予衡大概是察覺出了他的不自在,一如既往地開始討人厭:
“秦昭。”
秦昭無視。
“小昭。”
秦昭依然無視。
就這么“秦昭”、“小昭”來回叫了好一會兒,秦昭終于被這個無聊又執著的人逗笑了。
“蔣予衡,”秦昭扭頭看他,“你話怎么這么多?”
那人一挑眉,“你平時話多,到了這關頭怎么這么沉默寡言?”
秦昭撇撇嘴,只想快點把這人打發了,便信口胡謅一句:“這叫反差感。你懂嗎?”
蔣予衡聞言微微一笑:“反插也行,正插也好,你想要我怎么插?都行。”
被這句不要臉不要皮的話噎住,秦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道:“蔣予衡你這個人真的……得虧是有份正經工作,不然現在指不定在哪兒干些什么傷風敗俗的事兒呢!”
“傷風敗俗。”蔣予衡把這四個字輕輕吐出,仿佛覺得很有意思似的問道:“比如呢?”
“我怎么知道?”秦昭瞥他一眼,隨口道:“可能……在網上擦邊什么的吧。”
蔣予衡輕笑一聲,“有可能。”
秦昭被他這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態度打敗了,又一次扭過頭,不再搭理他。
于是蔣予衡便自顧自地決定正著來,原因是想看著他的臉。
不過最終他也沒能如愿——
情到濃時,秦昭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他脖頸,一絲表情都沒露給他看。
耳鬢廝磨間,兩人唯一能聽見的是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和黏膩不止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