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長得也像先帝,她是先帝的親骨肉,這很正常,可這小太監又是哪來的?
江堯把兔子帶回去后就自覺退下,江沫找了只鵪鶉蛋大小的鈴鐺,用紅線穿起來系到兔子的脖子上,“戴上這只鈴鐺,你就是我的了,以后要乖乖聽話……還得給你起個名字,你毛這么白,那就叫阿白好了。”
蕭銘禹反抗無效,直接被抱上了床。
裴煬在羽林衛當值,這晚他們一起去尋找梁王的下落,不會過來,江沫是抱著兔子睡的。
白團子被擁在胸前,前肢踩在她飽滿的胸脯上,腦袋擱在乳溝間,一呼一吸間全是她身上清甜的香氣。
蕭銘禹試圖動了動,腳下柔軟的觸感讓他有種自己正抓著昭明奶子的錯覺,軟得不可思議。
他瞬間不敢亂動了。
“小舅舅……”
少女睡得不太安穩,口中還在斷斷續續地夢囈。
蕭銘禹目光柔和下來,緊緊靠著她,心想如果他能重新變回人的話,那以后一定會對這小丫頭好一點。
……
梁王失蹤的第二日,羽林衛把整個圍場翻遍了,沒有半點梁王的蹤跡,他們將目光瞄準圍場周邊。
第三日,圍場外方圓百里內全部搜尋完畢。
第四日,搜查范圍擴充到了三百里。
第五日,眾人不再抱希望,都覺得梁王已經喪命,尸骨無存。
第六日,羽林衛回宮復命,得到女帝劈頭蓋臉的一頓責罰。
第七日,江沫在庭院里燒起紙錢,以此祭奠梁王的英魂。
她抱著兔子哭個不停:“小舅舅他沒有妻妾子女,哪怕是死了都沒個給他送終的,現在就更慘了,連個全尸都沒留下……今天是他頭七,也不知道我燒的這些錢他能不能收得到,夠不夠用了,要是不夠的話,他肯不肯托個夢給我哇……嗚嗚……”
蕭銘禹窩在她懷里,異常的沉默。
對于這種當著他的面給他哭喪燒紙錢的行為,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持怎樣的心情來面對。
現在這個樣子,他什么都做不了,和死了好像也沒有區別。
唯一的好處,大約就是看到了一顆從前一直被忽略了的真心。
小丫頭哭得太慘了,眼淚都快把它身上的毛發打濕,蕭銘禹多少有點不忍,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蹭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