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蛋糕吃多了,膩得慌,很晚才睡著。”江沫眉眼皆彎,她的五官精致,沒有往日妝容的遮擋,這時候看起來格外干凈清透。
陸景知道她在說謊,雖然清洗過了,可她身上還殘留著若有似無的酒味。
他想起昨天易凌沉走后,這個女孩依舊挺直著背脊,儀態(tài)端方地和人交談,名門閨秀的教養(yǎng)被她詮釋地淋漓盡致。
人前她是大家千金,端莊大方,刀槍不入,然而人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陸景收回視線繼續(xù)享用早餐。
他坐姿筆挺,氣質(zhì)清冷,全身都散發(fā)著禁欲的氣息,總是無意識地吸引著別人的注意。
江沫毫無顧忌地盯著他看,目光直白地讓陸景微微皺眉,好在她見好就收,四下望了眼,“爸和阿姨呢?”
“臨時有事,凌晨的飛機(jī)。”
“好忙啊。”她感嘆了聲,“可惜我不是這塊料,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勞煩哥哥多費(fèi)心了。”
陸景再次停下手中的動作。這是今天她第二次叫他哥哥,對于毫無血緣關(guān)系又交情淺薄的兩人而言,他很不習(xí)慣。
“你想說什么?”陸景干脆看向她,幽邃的眸子深不見底,薄唇抿出淡薄的弧度,看著便不好接近。
江沫一點(diǎn)都不怵他,“我剛回國沒幾天,國內(nèi)的一切都很陌生了,想找個人帶我熟悉一下。”
“你可以找凌沉。”
“別提那個家伙了,現(xiàn)在想約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她的神情態(tài)度都很自然,陸景不免愣了下。
雖然江沫從沒親口說過她喜歡易凌沉,但除了易凌沉那個粗線條的,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的心意。
江沫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昨天凌沉哥突然離開,白小姐沒事吧?”
“我怎么知道。”陸景不耐煩,“你想知道大可以自己打電話。”
“我倒是想打啊,他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我又沒有白小姐的聯(lián)系方式,他們具體在哪家醫(yī)院我也不清楚。”
江沫有些委屈,“一聲不吭就跑掉,身為宴會主人的我多沒面子,好歹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連個生日禮物都沒有,易伯伯還悄悄問我是不是跟他吵架了,天知道我從回國后連跟他見面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她吧啦吧啦吐槽,陸景沒興趣聽,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站起身,“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江沫仰起頭看他,“哥,我說的事你還沒答應(yīng)呢!”
她一雙眼睛瞪圓,清澈的眸子里熠熠生輝,像是兩汪清泉,映著他的影子。
陸景依然不習(xí)慣她的稱呼,拿起一邊衣架上掛著的外套,表情冷漠:“我沒空,你另外找人吧。”
說完也不等她的回答,就換上鞋子出了門。
江沫倒也不在意,安安靜靜吃完早餐,然后去了廚房。
“在做什么好吃的呀?”江沫彎眉湊過來,笑得明媚動人。
張嫂順手拿了個布丁給她,“少爺?shù)奈绮停涣?xí)慣外面的食物,都是我做好了讓司機(jī)送過去的。”
“看起來還挺豐盛,正好我中午的時候要出門,不用麻煩司機(jī)叔叔了,我給哥哥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