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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銘禹啞然，女帝不由嗔她，“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大學士都和朕說了好幾次，你在宗學上天天睡覺！”

“母皇，兒臣又不是那塊料，宗學教的那些東西兒臣實在不感興趣……”江沫發現這話說完后蕭銘禹的愛意值還漲了五點，當下就明白了。

他想當皇帝，可都說女帝會立她為皇太女，這下他們可不就成了競爭對手？

可惜江沫對做女皇半點興趣都沒有。

女帝對唯一的女兒極有耐心，“那你說說，對什么感興趣？”

“掙錢！”江沫想也不想就答，“我想學做生意，掙很多很多錢！”

士農工商，商排最末。

蕭銘禹聽到這回答都笑了，“陛下是短了你的用度還是缺了你的俸祿，怎會有如此想法？”

江沫拉著女帝的袖子，“兒臣就是想試試，母皇，您就依了兒臣唄！”

女帝看看蕭銘禹，又看看江沫。她對昭明幾乎到了溺愛的地步，沒怎么想就應允了，“只要不影響社稷朝政，隨你怎么折騰，有需要就找你小舅舅。”

“母皇萬歲！”

江沫歡天喜地跑了出去，當然也沒漏掉蕭銘禹頭頂清零的愛意值。

她的心情不錯，心血來潮就打算去御花園賞景，那里的假山石洞不少，來到一處偏僻之地，忽然就聽到一陣壓抑的嗚咽聲，像是被誰勒住了脖子。

這聲音已經很輕了，沒過一會兒就徹底消失，隨后，那假山洞中走出一個穿著太監服的半大少年，不是江堯是誰？

江堯還在把扯下腰帶往身上系，看到她時手下一頓，心里是慌張的。

江沫身后的小安子去假山洞里看了眼，提出來一個剛斷氣的太監，江沫認出這是讓江堯跪在雪地里打他的那個。

“你干的？”

她的聲音極淡，江堯不知怎么就有些緊張。

他在公主面前從來都是乖巧聽話的，這還是頭一回被她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面。

她會怎么想？

少年身側的拳頭握得極緊，不知所措。

江沫笑著問他，“怎么？敢做不敢當？”

江堯認命般地松開手指，“是我干的。”

“呵，做都做了，也不知道處理干凈！”她一個眼神，小安子就拖著那具尸體走遠了。

江堯目光微怔，“公主不怪我？”

“怪你什么？”江沫不甚在意，“皇宮是什么地方，你不吃人，難道等著別人吃你？我知道這人欺負過你，若有機會當然得報復回來。你若是那種軟綿綿的性子，沒半點血性，我這流光殿可就容不下你了。”

說著她又繞著江堯走了兩圈，“不過你這身子骨的確單薄了些……這樣，換身衣服，隨我去鎮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