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江暖,江璃才帶著孩子去郵寄東西,之后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車,后面還要坐船,路程可遠了。
江璃不想帶一點行李,背個大書包她都嫌麻煩,但沒一點行李又不行。
所以留下一個書包,剩余全部的東西,江璃都郵寄過去。
再次給陳司機兩包煙才讓他開車回去,他們母子則是坐上了綠皮火車。
還是沒車麻煩,要是有小汽車,她自已自駕游,慢悠悠的去川島就行。
去川島不一定要走水路,也是有橋的,只是沒車的話,要自已走那就遠了。
這火車真是坐一次,難受一次,味道十分大,還有那“哐當哐當”的聲音聽著就煩。
火車上人很多,江璃抓緊木頭石頭手腕找了一下才找到他們的位置。
這次帶著孩子,江璃特地讓于彥朗幫忙買的軟座,軟臥就不用想了,根本買不到。
江璃也知道這年代人販子多,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兒子出門,會更打眼。
但也沒想到剛上車就被人販子盯上,盯著對面大娘好意遞來的糖,江璃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不用了大娘,還是把糖留著給你孫子吃吧,我看他挺餓的。”江璃指了指她拉著的小男孩。
小男孩長得挺精致的,一雙眼睛靈動的很,比較惹眼的是他那身軍綠色的衣服。
雖然很多天沒洗,黑漆漆的,身上還散發著味道,但還是能看出這衣服的不普通。
不像面前這婦女能養出來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剛剛這大娘給木頭石頭遞糖的時侯,眼睛明顯閃過慌亂。
還朝她微微搖頭,明明是在提醒她不要接受,要說這女人沒問題,怎么可能。
盯著木頭石頭那眼睛都要發光,一副要賺大錢的模樣。
江璃覺得有些好笑,她看起來就這么弱,一上車就盯上他們。
那大娘僵了一會,賣慘道:“大妹子,我孫子前段時間被我喝醉酒的男人拿開水燙壞了舌頭,說不出話,也吃不了甜的東西,我們這次坐火車就是逃離我男人的。”
“這幾顆糖是我孫子最喜歡吃的,他現在吃不了,再放就會壞了,你拿著給你兩個兒子吃吧。”
江璃連忙拒絕:“不不不,這既然是你孫子最喜歡吃的,我們怎么能奪人喜愛呢,你孫子都燙壞了舌頭那么可憐,你當奶奶的更不能連他最喜歡的糖也分走,你們說是不是。”
車廂里另一個大娘點頭:“是啊,孩子舌頭總會好的,糖留著給孩子當讓紀念也好。”
有人提出了疑問:“你男人為什么要燙壞他舌頭啊,那么小的孩子,舌頭壞了怎么說話啊?”
問到這那大娘就哭起來:“怪不得我男人,是我命賤啊,我孫子出生那天,他娘就大出血沒了,他爹也從山上滾落走了。”
“這孩子一出生,家里就沒了倆,我男人說他命硬,就不喜歡他。”
“平時也就是打罵一下,那天喝多了,見孩子在唱歌,發起火來就往孩子嘴巴倒開水。”
“等我回去的時侯,孩子舌頭都燙熟蜷縮在一起,醫生說孩子以后要變成啞巴。”
“我不甘心啊!我兒子死了,就這么一個孫子,所以我就要帶他到大城市去治舌頭。”
“我要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