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燕窩,周安安才問木頭石頭是不是去玩了,怎么不見人。
“木頭大妹一起讀書去了,今天去學(xué)校第一天呢,石頭就跟小伙伴玩彈弓。”
周安安:“木頭上學(xué)啦,那嫂子你豈不是輕松了很多。”
江璃嗯哼道:“等他們長大能賺錢了,那才叫輕松,到時侯就是他們養(yǎng)我,不是我養(yǎng)他們了。”
周安安笑;“嫂子,你是我見過想法最奇怪的人,別人生兒子都是想著傳宗接代,以后自已死了有人摔盆。”
“想著要存錢給他們?nèi)⑾眿D,想著蓋房子,你卻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的意思,反而想著他們什么時侯能賺錢,你要養(yǎng)老擺爛。”
江璃理所當(dāng)然道:“拜托,我養(yǎng)兒子,又不是養(yǎng)祖宗,我還要給他蓋房子,娶媳婦,要是真的這樣,我生兒子干嘛?自已找罪受啊。”
周安安點頭:“是這個道理,我發(fā)現(xiàn)嫂子你挺通透的,跟著你感覺格局都打開了。”
“本來就是這樣,人生短短幾十年,總得為自已而活吧?難道生了孩子,你就要一輩子為孩子活嗎?等他們成年,讓他們自已走人生的路就行,我們只需要在他們迷茫需要的時侯,引導(dǎo)他們正確的方向。”
周安安突然笑了:“所以,就像我一樣,要不是嫂子你引導(dǎo),我現(xiàn)在怕是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要么在地里刨食。”
“要么就把勤勤懇懇上班,還不知道要找對象,然后拖個幾年,優(yōu)質(zhì)的對象都嫌我老姑娘,最后又嫁一個種地的。”
江璃淡笑。
周安安躺在沙發(fā)上,余光突然瞥見角落里一堆大紅色的東西又坐了起來。
“嫂子,那些都是你去買的啊?我早兩天已經(jīng)買了喜被,買了搪瓷杯了。”
江璃:“娘買的,我就出個票,你買的是買的,這些是娘的心意,反正都是用的上的。”
“另外那床七斤重的棉被才是我給你的添妝,等會用娘買的被套套上,到時你出嫁的時侯,夏被冬被都有了。”
周安安看到那七斤重的大棉被眼睛都在發(fā)光:“嫂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七斤重的棉被,那可是難弄的很。”
“連剛子都弄不到棉花票,我怕是要成為村里第一個湊齊冬被夏被出嫁的人了。”
這邊出嫁其實有個習(xí)俗,女兒出嫁,當(dāng)娘的要準(zhǔn)備兩床被子,可被子是那么容易準(zhǔn)備的嗎?
別說買被子要那么多布票了,冬被的棉花票才難,反正這么些年下來,村里誰出嫁,周安安都沒見過有帶被子出嫁的。
更別說這樣好看的喜被。
哦,不對,還真有一個,那就是村里書記的女兒,她倒是有一張薄被子,但不是這種全新的喜被,而是書記媳婦用碎布拼接的。
當(dāng)時大家多羨慕啊,這會她有兩床被子,她都不敢想象出嫁那天多有面子。
江璃拿出剛剛她打包好的禮盒遞過去:“吶,這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不謝。”
周安安驚喜:“還有啊。”
那么精致的禮盒,周安安看著都?xì)g喜,只是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沒瞧出什么名堂。
“能打開看看嗎?好想知道是什么。”周安安一臉期待問。
“能啊,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唄。”
周安安迫不及待的拉開禮盒上面的蝴蝶結(jié),很歡喜的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大蝴蝶結(jié),還有那紅裙,周安安瞳孔驚喜的放大。
“哇!”
周安安目光閃爍著驚喜,記是雀躍的光芒,聲音欣喜:“好漂亮的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