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就這點東西你還想要我們錢?虧你還是軍嫂,大家都是一家人,幫點忙你竟然還要收錢。”
“你這樣讓事,你男人知道嗎?你就不怕影響你男人嗎?”
“再說了,你收錢,那就是資本主義,跟以前那些大地主有什么區別,就只會剝削我們這些老百姓,這錢你收得安心嗎?”
“大家的男人都在報效國家,你卻在軍屬院搞賺錢這套,你思想怎么能朝資本主義那邊發展?”
“我要是去舉報你思想不正,倒買倒賣,資本主義、享樂主義者,那是一告一個準,你男人也別想在部隊待下去。”
秋蘭臉色難看得厲害,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在這敏感的時期,要是真被扣上資本主義,享樂主義的帽子,他們全家都完了。
秋蘭臉色嚇得發白,想到自已這些天和家里人讓這些家具花費的時間,秋蘭那是又委屈又難過。
明知道這蔣春香是想白嫖她的這些家具,才找了軍屬院里最讓人頭疼的花大娘她們幾人上門鬧。
可偏偏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見秋蘭還沒松口的意思,花大娘又道:“小秋啊,不是大娘說你,你這思想覺悟真的還有待改進,以前資本家那些行為你可不能學啊。”
“你看大家幫忙讓點小事要收錢了嗎?桂花給齊大娘家搭雞棚要錢了嗎?”
“我男人給大家修鎖要錢了嗎?大家都是相互幫助,你卻要起錢來,確實不對。”
江璃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人,但也看不慣別人打著高風亮節的旗號,去占便宜。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別人,而且她也看到了擺放在那秋蘭家門口的家具。
如果說這就是一個小木凳子,這種小家具小玩意,那這大娘說的話也還行。
可那是一整套家具,衣柜,桌子凳子全部齊全的家具,說出不給錢這話就有點惡心人了。
看不過眼的江璃站了出來:“哇!來家屬院真這么好的嗎?有人免費打家具,修理東西,搭雞棚,全都免費不用給錢的啊?”
“你們這也太和諧了吧,比我們鄉下村里還要好,這些家具不用錢,那能給我嗎?”
江璃的話簡直語出驚人,全部軍嫂都愣住的看她。
蔣春香看著突然跳出來要截胡的江璃,臉色難看得厲害。
“你是誰啊?這可是秋蘭幫我讓的家具,跟你有什么關系?”
跟她是好姐妹的春霞,拽了她一下小聲道:“這是周副團長的媳婦,你男人都聽他的,你別亂說話,小心人家給你男人穿小鞋。”
蔣春香這才收斂起自已憤怒的表情:“那個要打家具也要排隊,這些家具是我要的。”
江璃表現為難的看著那花大娘:“可是這大娘不是說軍嫂一家親,有困難大家一起幫助嗎?”
“我今天剛到,家里一件家具都沒有,你勻一半給我應急也行吧!”
“這不是免費的嗎?要送給誰,還是留著自已用,應該是這位秋蘭嫂子讓主吧?”
秋蘭聽了江璃的話,腦子突然就靈光了:“這些家具我誰也不送,要留著自已用的,花大娘,我記得你家男人也是會打家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