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猛的一拳打在空氣上,喉嚨中哽咽出怪異而悲憤的聲響。
很快,他擦干了淚,靜靜地從一旁的衣架上抓起了疤哥的斗篷。
那是一件純黑色的斗篷。
披上后,陳安一路下了樓,快步朝著城主府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內城,西部地區,靠近墓園與紀念館舊址交界之處。
一個套著棕色斗篷人正癱坐在路牙旁,他看著手中古銅色的圓形懷表,打開表蓋后,里面沒有指針與數字,只有著一張泛黃的圓形照片,只是
現在,
那照片中,空無一物。
而這看著懷表的斗篷人,那兜帽深深地將他整個人的面龐都遮住了,隱約的黑暗中,能看到男人海草般雜亂的頭發,以及發梢之下露出的深邃的眸子。
而,他的面龐上,有著一道從額頭越過眸子,再延伸到下巴的猙獰疤痕。
此刻,他驟然合上了懷表,用力的握緊隨后,驟然起身。
內城,東部,一處居民區與超市相隔的街道處。
這里的內城人不知為何都倒在了地上,他們的面容枯槁,蒼白無比,眼神麻木而空洞。
此刻,一個穿著黑色哥特式裙子,踩著黑色長筒馬丁靴,頭戴兔子耳飾的小姑娘,緩緩來到這里。
她的紅眸子略微眨動,頗為精致的俏臉上掠過一絲疑惑。
他舉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等待片刻,卻是未應答。
“奇怪他叫我來這里自己又不說話了?!?/p>
薛月兒的惡意柳眉微皺,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些內城人是死了么?好像也不是是他干的?”
那個男人和陳安身上的那個恐怖的東西一樣可怕
當初若不是那個男人,自己也無法如愿以償的離開故事世界。
輕吸口氣,薛月兒的惡意感到身子有些發抖,她哪怕是一位驚悚,在此刻也感到自己猶如漂泊的孤舟,夾雜在陳安與那個男人兩個令她絕望的恐怖之中
艱難的在夾縫中求生,渴望著真正的自由。
她四處看了看,就在她瞄過超市的玻璃,走過一個拐角,看到那小巷深處之時
她卻驟然怔住了。
因為那里有著四五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
他們的面前是一個倒吊著的,由許多虛幻觸須與詭異圓輪組成的圓錐形臺子,臺子的正中央,正是放著一顆半透明的,散發著詭異性的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