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東部。
看著那尖刀刺入女人的背部,薛月兒猛的感受到“穩固”與“惡墮”的退散,她呆呆地看著倒地的女人,看著那在白色襯衫上緩緩擴散的殷紅,眸中光彩流動,一股說不清的情緒涌上心頭。
與此同時,那些黑袍人也看向了薛月兒的惡意。
薛月兒的惡意可以感受到,這些黑袍“殺手”眸中的冷酷與毫無人性的冰冷。
就在這時,一直寬厚的手掌,猛的按住了她露出來的嫩肩。
“是我。”低沉而嘶啞的聲音傳來。
聽著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薛月兒的惡意深吸口氣,腦海中許多事情劃過思緒,她猛的回過頭,淚眼婆娑的看向那個男人。
那是一個,穿著棕色大衣,兜帽將面龐遮在陰影中,卻依舊能看出面帶半張金色面具的男人!
那露出的半張臉上,一個孤零零的眸子,有著棕黑色的色澤,睫毛稍長,目光深邃而平和。
“是你干的,是你殺了他們”薛月兒的惡意似是想嘶吼,想質問眼前的男人,可話剛要說出口,語氣又軟了下來,變得了帶著哽咽的啜泣。
“不是哦。”陳權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揉了揉薛月兒惡意的腦袋,伸出一根食指,輕輕地按在了薛月兒惡意的唇瓣上。
“是你打電話喊丁萍來的,不是么?”男人的聲音溫和而平靜。
“我”薛月兒的惡意一呆,可緊接著她瞪大了眼睛,道:“是你喊我來這里的,是你!”
“嗯呢,關于祭壇和水晶球的時候,也是你告訴的丁萍呢。”陳權聽到這里,嘴角不禁更上揚了幾分。
“不!我根本不知道,是你控制了我!”薛月兒的瞳孔本就是紅色的,而此刻眼眶也紅透了!她猛的吶喊著,那種被曲解和冤枉,可又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復雜情緒簡直要噴涌而出了。
陳權輕笑了一聲,瞥頭看了一眼那些黑袍人。
那水晶球一旁的黑袍人似乎發出了什么指令,那是晦澀的音調,隨后,那些黑袍人都退了回去,繼續守護著水晶球。
緊接著,陳權看向薛月兒的惡意,像是撫慰似的揉著她的小腦瓜,緊接著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緩緩將她的面龐朝著自己的目光上拉動。
“是又如何?”陳權的聲音忽然一變,變得冰冷而充滿威嚴。
這一下子讓薛月兒的惡意瞳孔猛的收縮,這一刻,她感受到了那股絕望感,那股無力反抗的恐懼與迷茫!
看著眼前男人沉下去的面龐,那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眸子與不容置疑的語氣
薛月兒的惡意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大林山,回到了當初認識這個男人的時候!
那是陳安的意識在輪回幻境的最后,這個男人竟然掙脫了自己渾濁狀態下,屬于記憶的侵蝕在絕對的感同身受下,沒有變成負面情緒的奴隸,也沒能變成詭異
也是因此,輪回幻境被打破,自己的意識也是在那一刻,
從純粹的,混亂狀態下的詭異,開始分離,被剝離成了善意與惡意。
最后的善意,回歸到了村子中央的十字架底下,那哭面兔玩偶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