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琴消失,顧索的聲音蒼老而柔和。
陳權點了點頭,道:“謝謝。”
隨后,他轉身便要離去。
“權,那位黑夜殿堂的執事,被你短暫更改了認知,我感覺到他的命運出現了波動。
不論你想做什么,別招惹到主都的教會。”
顧索的聲音從陳權的背后傳來。
陳權擺了擺手:“本我教派的人,都是一群瘋子。”
顧索平靜的目光注視著陳權離去的背影,許久后,微微嘆了口氣。
他轉身,繼續拿起鵝毛筆,在那紙張上繼續寫著,那是一張泛黃的紙,上面布滿了奇怪的淡紅色斑紋。
【偉大的,最古老的世界孕育者,寧靜與命運的主宰者,人類文明的引領者,無上的父。
我將在一個月內晉級主教,繼續執行您的意志,感謝您給予我這個機會,讓我衰老而年邁的身軀得以重生。
您忠誠的仆人,祈求您的仁慈與憐憫,祈求您的祝福,愿我一切順利。】
寫完了這最后一句話。
他撐著桌子,艱難的站起身來。
隨后,他將這紙張在桌角的燭臺上,點燃。
緊接著,他捏住紙張,朝著房間的中央,略微一甩。
燃燒的紙張在半空中,像是停滯住了。
隨著燃燒,那灰黑色的煙霧卻沒有擴散,而是直接消失了。
最終,那張信紙沒有留下絲毫的蹤跡。
只剩下顧索渾濁的眸子,看向窗外的天空。
“那,這個看起來很頂的大殿是什么地方?”陳安深吸口氣,疑惑道。
他與疤哥一同朝著那間蓋著黑布屋頂的小攤走去。
“是軟都紀念館,紀念軟都歷代城主,副城主,執法者的地方。”疤哥瞥了那大殿一眼:“可惜,那一任城主還沒給它建完,就被調走了,后來軟都逐漸衰敗,城主府的城主也一代不如一代,現在的城主府,只剩下一個城主,一個執法官了。哦對,執法官是主都派來監督城主的人。
現在的城主年紀大了,估計有生之年沒希望晉級成為主教,不然也不會被派到這里。
他就像是現在的軟都,衰敗而年邁,或許幾年后,他們會一同走向相同的結局。”
“其實我一直挺好奇,大家都是平民老百姓,憑什么他們是權貴。”陳安撓了撓頭,他和疤哥已經來到了小鋪的面前。
小鋪上鋪著紫色的桌布,上面擺著一些奇怪的東西,里面沒有燈,破爛的木架上也零零碎碎的擺著亂七八糟的物件。
正中央,是一個披著紫色斗篷,將腦袋和灰色干枯的發梢掩蓋住,低著頭,看不出容貌的矮小看頭發長短,大概是女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權利的誕生,主都七八百年的歷史,也有它的那一套晉升流程,那都是一個家庭多少代玩家的努力。”疤哥搖了搖頭,似乎不愿意多說這個話題。
他對著那紫色斗篷的女人道:“花姐,這位是小安哥,別宰人家。”
“花姐?”陳安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