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點了點頭,他看向癱坐在地上,面色慘白,身子還在微微顫抖,還沉浸在預知夢的結局中的苗落櫻。
“第一次,失明,
第二次,失聰,
第三次,失嗅,
第四次,失觸,
第五次,失智。”
“五感?”陳安聽著心里有些發(fā)抖。
劉能緊接著道:“一名完整的[夢境行者],一生也最多進行告知他人的五次,每一次的代價都是不可逆的永恒損害。”
“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丁萍忽然開口,她瞪著微紅的眸子看向劉能,有些慍怒道:“現(xiàn)在光憑落櫻姐一個人,是無法通關的,她之前告訴了陳安,說明她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現(xiàn)在再說這些,除了揭人傷疤還有什么用?”
劉能聞言,微微一愣,隨后道:“是我唐突了,我只是不理解為什么她可以使用[夢境行者]的能力。”
緊接著,他那黑框眼鏡下的眸子有些發(fā)冷。
“據(jù)我所知,一些隱秘組織信仰的邪神也會給予眷顧著預知未來一類的能力,可這種能力是扭曲邪惡的,看到的未來也是虛假的,僅僅是安慰人的東西,夢中的景象還會引發(fā)入夢者自身的墮落。”
“落櫻姐不是這樣的人!我能看出來的!”丁萍怒道。
“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這意味著我們每個人能否活著通關這場游戲。你和她之前認識?你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你覺得邪神的信徒就該是怎樣的人?”
劉能平靜的看向丁萍。
陳安則心中有些驚訝,驚訝于劉能懂這么多,又驚訝于“隱秘組織,邪神”這類他從未聽聞過的存在。
說到這里,一直沉默不語的苗落櫻開口了。
她的嗓子因為哽咽導致有些沙啞。
“你們不用吵了。”苗落櫻緩緩抬頭,一對泛紅的眸子,看向眾人。
“我用的是故事碎片,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他曾是一位夢境行者。一周前,他死在了文灣,父親臨死前也沒有放棄清除污染,因此我繼承了他的玩家身份,這枚碎片,是他的遺物。”
苗落櫻看向劉能,她晃了晃神,身子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導致有些發(fā)軟。
她用手撐了下地,略微抬頭,緩緩道:“現(xiàn)在可以相信我了么?”
劉能聞言,有些啞然。
能說出文灣的存在,可信度就已經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