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掏出手機(jī)放在林桁面前,指著照片里的人問他,“這是你嗎?”
顧川見李言這樣也好奇,從桌上放下腿,跟著把頭湊了過來。
屏幕里是一張動圖照片,看鏡頭是從遠(yuǎn)處拍的。
照片里的地方看起來是在車庫里,一位身形高瘦的少年把著車門,彎著腰,正透過車窗被一個女人掌著后腦勺親吻。
圖有點糊,看不太清楚臉,也沒露出車牌號,但林桁卻是立馬就愣住了,顧川也是瞅了一眼就震驚地抬起了頭。
“這照片你哪來的?”顧川急忙問道。
李言打開保溫杯灌了口水,“去廁所的時候聽見人在聊,我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覺得實在和”
他沒說名字,只朝林桁抬了抬下巴,“太像了,就讓那人把照片傳給了我。”
何止像,顧川放大圖片匆匆又看了兩眼,那坐在車?yán)锏呐寺冻龅陌脒吥:磺宓哪槻皇撬闶钦l。
顧川沒久看,畢竟看親姐和自己的同桌接吻怎么都有點怪,而且、而且這親得還挺——
“這姐姐還挺會親的”李言評價道,他先前沒仔細(xì)看,只瞧見照片里的背影像林桁,現(xiàn)在越看越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味道。
照片是從少年后側(cè)方放大了拍的,女人五指掌在少年腦后,壓住了他一頭黑發(fā),她微微側(cè)著臉,手臂擋住了兩人大半面容,只露出小半張臉和兩張緊貼在一起的嘴唇。
如果仔細(xì)看看,甚至還能瞧見一點從黏在一起的唇瓣間露出的紅舌頭,好像還是那站著的少年的。
因為是動圖,所以能看見女人是如何小幅度地去含少年的嘴唇,她吻得熟練,但那車外彎腰站著的男生卻跟個不經(jīng)人事的小處男似的,隔著手機(jī)屏幕都感覺得到他四肢僵硬,被親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女人細(xì)伶伶的腕上掛著只玉鐲,車庫燈光暗淡,老電影似的模糊不清,可即便如此也蓋不住她白得發(fā)亮的膚色。
就幾秒鐘的圖,給人留足了遐想的空間,看得人口干舌燥,代入感極強(qiáng)。
李言道,“這圖不知道轉(zhuǎn)過幾手,都糊得包漿了,聽說一手的是個視頻,傳到了校園論壇里,但是帖子上傳了沒一會兒就被學(xué)校封了,估計是管理員怕影響不好。”
林桁“咳”了一聲,問,“還有其他照片嗎?”
李言搖了下頭,“視頻沒法下載,除了發(fā)帖子的人,其他人的照片估計和我這差不太多,頂多清晰一點兒。”
“發(fā)我一份,”林桁說,他點著手機(jī)把照片發(fā)到了自己微信,然后又把李言手機(jī)里的照片刪了。
李言眼睜睜看著他刪完不算,還把回收站里的照片也清除了,就連聊天記錄里的也給刪了,他后知后覺明白過來,“這真是你啊?”
林桁皺著眉心,不太自在地點了下頭。
他看了看自己手機(jī)里接收到的照片,手指摩過照片里衡月的半張臉,悄悄保存到了相冊里,然后給衡月也發(fā)了過去。
傍晚,公司會議室。
長桌上凌亂堆著資料和剛簽訂好的合同,客戶剛離開沒幾分鐘,衡月和顧行舟兩人隔著半米的距離姿勢閑散地并排而坐。
忙了半個月的項目終于敲定,顧行舟閉目靠在椅子里養(yǎng)神,接連幾天沒休息,他面色疲憊,眼下都覆了一層淡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