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照例先喚了她一聲,嗓音很啞,仿佛午睡過長睡昏了頭,但呼吸卻不似睡太久時的悶緩,反而促急而沉重。
衡月低“嗯“了一聲應他,”怎么了?“
林桁似乎覺得接下來的話難以啟齒,久久沒有開口,聽筒里傳出一聲喉嚨吞咽的響動,林桁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他問,“姐姐,我好像用錯抑制劑了。“
衡月聞言愣了片刻,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問,“易感期嗎?“
“……嗯。“
alpha和oga所用的抑制劑并非同一種,衡月早在林桁分化的時候便替他備好了alpha專用的抑制劑,就在冰箱的保鮮層里放著。
家里的冰箱很大,上面是雙開門,兩側皆有保鮮層,林桁說用錯了,多半是誤用了她的抑制劑。
alpha用oga的抑制劑,和打了一針催情劑沒什么區別。
發情的滋味已經足夠難受,衡月難以想象此刻手機那頭的林桁成了什么樣子。
她將語音通話轉為視頻,哄道,“乖仔,讓我看看。“
她聲音太過溫柔,林桁想也沒想便接通了視頻。
亮光投入屏幕,林桁正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他坐在床上,前置攝像頭對著他的胸膛,沒看見臉,只瞧見汗濕的脖頸和一點白皙的下巴。
林桁舉起已經注射完的抑制劑空瓶對準攝像頭,他似乎為自己打擾衡月工作感到尤為自責,“這個,我沒看清就用了,對不起,姐姐……”
衡月的抑制劑是定制的,標簽上只寫了生產日期和保質期,林桁會用錯不奇怪。
但衡月與他視頻要看的可不是這個。
“沒事。”她道。
林桁往床邊側過身,他將瓶子扔進垃圾桶,鏡頭隨著他的動作晃動,少年的面容在屏幕中一晃而過。
很短的時間,衡月沒看得太清楚,只瞥見一雙深邃得仿佛玉石般的黑眼珠和因升高的體溫而變得艷紅的薄唇,頸上青筋時隱時現,汗水打濕了衣服,隔著屏幕,都讓人感覺他快燒起來了。
林桁的狀態比衡月想象中更糟。
她喚來助理,示意她去備車,拿起包往外走,走了幾步想起什么,又回去從抽屜里拿了副藍牙耳機。
她放柔了聲音,一邊走一邊同林桁道,“很難受嗎?”
林桁“嗯”了一聲,聽起來乖得不像話,他第一次在衡月工作時央著問她,“姐姐,你什么時候回來?”
衡月一顆心泡進蜜罐子似的脹軟,她回道,“很快。”
林桁的腦子已經有些糊涂了,反應都比平時遲鈍不少,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里衡月的臉,忍不住低下頭用額頭隔著屏幕去蹭她,“姐姐……”
嘴唇靠近傳聲器,粗重的喘息從聲筒清晰地傳出來,衡月戴上耳機,聽上去仿佛林桁此刻就在她耳邊低喘。
屏幕里此刻只能看見少年的黑發,衡問輕聲同他道,“還記得第一次我是怎么教你的嗎?”
“乖仔,”她哄著他,“弄給姐姐看看。”
快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