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雨不歇,豆大的水珠不斷敲打在落地窗上,雨滴滑過玻璃,水痕斑駁,似副無序變化的圖案。
漂亮白凈的臉龐在少年的視野里放大,溫香氣撲面,很快又退離。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前后不過兩秒。
柔軟的唇瓣壓上來后沒有絲毫停留,只一下便離開了,甚至沒有傳出一點親吻的聲音。
若不是腦后還貼著一只手,林桁險些要以為這只是他的錯覺。
他對這個吻毫無預料,腦中思緒翻江倒海,面上卻怔愣地看著衡月。
燈光透過抬起的眼睫照入瞳孔,烏黑的眼眸身處仿佛燃起了一抹細微的火光。
衡月仍是面色如常,仿佛不覺得親他一下有什么,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她見林桁這副呆住的模樣,只微微勾了下唇角,似是為安撫他,手指擦過他后頸的脊骨,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力道穿透皮膚壓在敏感發熱的腺體上,別樣的酸麻感順著血管神經傳遍全身,少年胸膛下的心跳都跟著猛地震了一下。
這一下仿佛在干枯的平原上灑落了一串火星,熊熊烈火瞬間以燎原之勢覆沒了整座草原。
林桁盯著眼前那抹飽滿軟嫩的紅,仿若木頭突然開了竅,忽然傾身逼近,一言不發地低下頭,追過去含住了衡月的嘴唇。
而后結實的手臂快速攬住衡月的腰,將她微微提起,另一只手順著她柔軟的腰線滑到臀下略一施力——
失重感傳來,手里的棉簽落地,在地板上點染開一滴不起眼的深褐色,衡月無措地眨了下眼,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抬手扶住了林桁的肩膀。
那聲音被少年不大熟練地吞進了唇齒中,只悶悶出了個響。
軟綢睡裙滑至腿根,兩條白膩的大腿分開,林桁竟是單手拖起衡月,把她整個人抱到了自己身上。
他動作大膽,臉龐卻紅得驚人,不過即便耳根燒透了他也未放開衡月,猶如懸崖邊一截蔥郁的春藤緊纏著她,眉心微皺,像是在同什么較著勁,貼著衡月的嘴唇不松口。
衡月驚訝地看著眼前少年低斂的眉眼,實在有些意外他的舉動,但并沒有推拒。
他鮮少有如此直接膽大的時候,衡月還記得上次他連怎么進入她的身體都要再叁詢問過她,然而此刻卻已經無師自通地學會抱著人接吻了。
衡月望向他眉間因緊張而攏起的深褶,心想:雖然這吻太過青澀了些。
林桁的勇氣和臉皮好像只夠他做到這一步——抱著衡月不撒手,含著她的唇小心地親,其他的他也不敢了。
他像是在索求,又仿佛在確認什么,睜著雙黑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動作著,沒敢下太重的力。
像只咬著食物不松口的小流浪狗。
他眼瞼半垂,看似乖巧懂事,嘴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含糊,又吮又嘬,吸得衡月唇瓣酥麻。
少年濕潤炙熱的薄唇含著她的,舌頭都到齒邊了,也沒敢探出來舔一下。
抱得這么緊,吻得卻很輕,衡月抬起眼皮看他,心道:從哪學的?
這個吻并不純粹,少年無法訴諸于口的心思此刻全揉碎了藏在唇舌間的試探中。
衡月察覺到他的不安,抬臂攬住他的后頸,鼓勵般撫摸著他的后腦。
林桁眉心微動,四目相對,他收緊手臂,攏著衡月往身上壓,愈發沒有章法地去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