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怎么樣?”
“好多了,勉強能走。”
葉辭霜試著轉了轉腳踝。
“買了書包衣服什么的,小微上學要用,我也得上班,總不能光著身子出門。”
她邊說邊整理手里的袋子,把新買的衣物和菜一起抱在懷里。
“我這就去做飯。”
她提著菜進了廚房,隨手把袋子放在灶臺邊。
回頭望了眼客廳,喬羽書正坐在小微旁邊,低頭看她寫作業。
她把魚拿出來,放在盆里,拿刀開始刮鱗。
魚身濕滑,刮了幾下,魚尾巴突然一甩。
盆里的水猛地濺起來,直接噴了她一臉。
她后退半步,抹了把臉,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喬羽書看了眼,沒說話,卷起袖子走過來。
他步就站到了灶臺前,伸手把魚盆端了過去。
“我來弄吧。”
沒等她回應,已經把魚盆端走了。
他低頭處理鯽魚,手指熟練地清理內臟。
葉辭霜也沒推辭,轉身去切咸菜疙瘩準備燉上。
她拿起菜刀,一塊塊把咸菜切成小丁,整齊地碼在盤子里。
周六傍晚。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樓下的小巷傳來幾聲狗叫,隨后又歸于平靜。
這菜也叫酥魚。
關鍵就是把魚刺燉到軟爛,入口即化。
這活兒得有耐心和手藝。
火候要穩,時間要足,不能急,也不能離人。
鍋燒上后,湯汁慢慢翻滾,香氣逐漸彌漫開來。
她抬頭看坐在灶前添炭的喬羽書。
他的側臉線條沉穩,鼻梁高挺。
她忽然心里一顫。
那時候的生活總是充滿了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