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些界限,他自己也模糊了。
他曾陪她去取藥,曾深夜送她回家,曾在她哭時遞上紙巾。
可現(xiàn)在看來,每一件都成了罪證。
“男人啊!呵,外面風(fēng)風(fēng)光光,還想家里安穩(wěn)太平。”
葉辭霜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他們以為女人都是傻的,以為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抹平一切。
有些痕跡,一旦留下,就再也去不掉了。
既然這么在乎面子,那她就成全你。
葉辭霜伸手,從布袋里掏出一個口罩。
她往他手里一塞。
“戴上吧,不然你那點臉面,馬上就要掉光了。”
顧振興呆立原地,低頭看著手中那枚輕飄飄的口罩,大腦一片空白。
這不只是一個口罩,而是一記當(dāng)眾的羞辱。
“哈哈哈!”
圍觀的人群頓時哄笑起來。
顧振興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
就在這尷尬得令人窒息的時刻,他的余光忽然瞥見喬羽書正望著葉辭霜。
那個男人的眼神,溫柔得不像話。
顧振興心里頓時像被針扎了一樣。
他越看越覺得刺眼,胸口悶得發(fā)慌。
而葉辭霜呢,她就是要讓他難堪。
從重生回來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
她看著顧振興被人當(dāng)眾嘲笑,心里非但沒有半分心疼,反而涌上一陣久違的痛快。
她轉(zhuǎn)身走向喬羽書,說了幾句話,便打算回屋。
就在她抬腳要走的剎那,手腕忽然一沉。
葉辭霜低頭看向手中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