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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我主動澄清,孩子是顧言深的。
那天在宴會上的話,是我一怒之下的氣話。
說白了,顧家這位受人尊敬的老教授,把家族的體面看得比事實更重要。
我覺得挺可笑。
但我還是答應了。
一來,如果提起訴訟,離婚的過程會被拉得很漫長,懷孕以后我不想浪費太多精力。
二來,兩家的利益牽扯太多,徹底撕破臉皮,除了一時之快,沒什么好處。
在家族的施壓下,顧言深簽了離婚協(xié)議。
那天顧父帶他來見我時,他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協(xié)議我們簽了,也請你說到做到。”
我仔細檢查完他簽了字的協(xié)議,揚起一抹笑:“好。今晚我就澄清?!?/p>
不知是不是我發(fā)自內心的笑深深刺激到了顧言深。
他一言不發(fā)地轉身離去。
“你打算怎么澄清?”顧父問。
“發(fā)個動態(tài)?!?/p>
顧父卻不滿意:“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這周末,我會以顧家的名義辦一場家宴。到時候會宣布你和言深和平離婚的事,你順便和大家解釋清楚?!?/p>
行。不就是一場戲?
顧言深心里都不膈應,我有什么好膈應的。
下地庫準備開車回家時,卻見顧言深倚在我車門邊。
幾天不見,他瘦了一大圈,眼下一片烏青,在停車場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頹敗又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