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跑回了房間。
顧言深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他對許川說:“你先離開。”在男孩走后,他才轉向我,眼底是深深的痛楚。
“慕昭然,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刺痛我嗎?”
“我怎樣了?”我放下酒杯,冷冷地看著他,“我只是在學你啊。學你怎么把一個家,變成一個收容所。”
“她是我恩師的女兒!”
“他是我畫廊的未來!”我針鋒相對,“顧言深,收起你那套說辭。她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
他沉默片刻,語氣生硬:“她年紀小,剛失去父親,情緒不穩,我代她道歉。”
我扯了下嘴角:“她沒說錯。對,我慕昭然的過去不是一張白紙,這一點,在你娶我之前就一清二楚。”
顧言深的眉目一寸寸冷下來,眼中的痛楚被怒火取代。
他俯身將我困在沙發里,聲音低啞:“所以,你現在是想回到過去?”
我笑著,眼眶卻紅了,聲音都在抖:“那你也別忘了,當初是誰,在我明確拒絕后,還買下我隔壁的公寓,日復一日地制造偶遇!是誰在我每一次戀愛失敗后,第一時間出現!是誰信誓旦旦地說,我的過去你毫不在意,你只要我的未來!”
他眼中的怒火瞬間被痛苦澆滅,將我緊緊擁入懷里,手臂勒得我生疼,聲音沙啞得像在乞求:“是我然然,我只要你。”
我冷冷推開他,摔上主臥的門:“那就證明給我看。明天,我不想在這個家里,看到任何外人。”
翌日清晨。
我下樓時,林楚楚穿著顧言深的另一件家居服,正親昵地給他遞上咖啡。
“嗨,嫂嫂早安!”
我霎時僵住。
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