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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深接了電話,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幾句。
掛掉,他從身后緊緊抱住我,將臉埋在我的頸窩:“我會聯系國外的導師,安排她盡快入學。”
溫熱的唇角蹭上我的耳廓:“晚上早點回來,想吃什么?這一次,我專門為你做。”
我忽然想起從前。
他為了讓我點頭嫁給他,在我畫廊對面租下了一個小辦公室,每天畫著我看不懂的建筑草圖。風雨無阻,一守就是一年。
后來我問他,如果我一直不答應呢?
他當時紅著眼眶,無奈又卑微地望著我:“那我能怎么辦?”
我心口一哽。
“好,顧言深,我再信你一次。”
我狠狠掐著他的掌心,“如果你騙我,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了。”
顧言深笑了,如釋重負,他輕輕吻了吻我濕潤的眼睛。
“然然,這輩子,我從未騙過你。”
晚上我回家時,顧言深還沒有回來。
林楚楚冷冷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像一尊哀怨的雕像。
“你跟我哥說什么了?”她攔住我,“他為什么要送我走!”
我懶得理她,徑直走向二樓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