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卞X忠坐在床上,身體緊繃,眼睛死死地盯著吳濤,而他的手正悄悄地向著被子下的一個地方摸去,那里放著一把匕首。他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和懷疑。
“相信我,躺著那個不是我,不信你摸摸我,我有體溫的?!眳菨呎f邊靠近了錢忠兩步,他的表情急切,試圖讓錢忠相信他。
“你不要過來。站在那里別動?!卞X忠終于摸到了被子下的匕首,立刻抽了出來,對著靠近的吳濤。他的手緊緊握著匕首,因?yàn)樘^用力,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
吳濤看到錢忠手中的匕首,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錢忠,你冷靜一下。你這樣很危險。”吳濤舉起雙手,試圖讓錢忠放下匕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緊張和擔(dān)憂。
就在吳濤全神貫注地盯著錢忠的舉動時,他的身后那個如同死人一般的吳濤慢慢的坐了起來。他的動作緩慢而僵硬,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他轉(zhuǎn)過了那面無表情的臉,睜著一雙血紅色的雙眼,直直地看著錢忠。
錢忠驚恐地看著這一切,手中的匕首抖個不停,仿佛那匕首有千鈞重。他的嘴唇哆嗦著,想要發(fā)出聲音,卻只能發(fā)出“嗚嗚”的低鳴。
吳濤也發(fā)現(xiàn)了錢忠的異常,他的脖子像是生銹的機(jī)器般,僵硬地向后轉(zhuǎn)去,看向身后。當(dāng)他看到那個坐起來的自己時,他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只剩下一片慘白。
一時間,整個宿舍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和錢忠手中匕首顫抖的“嗡嗡”聲。那血紅色的雙眼仿佛能吞噬一切,讓他們的靈魂都陷入了無盡的恐懼深淵。
錢忠再也無法承受這巨大的壓力,內(nèi)心的恐懼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將他徹底淹沒。他瘋狂地大叫一聲,把手中的匕首向著床上的吳濤投擲了過去。此刻的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在乎是否能傷到那個詭異的東西,只想盡快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他轉(zhuǎn)身就向著宿舍外跑去,口中也發(fā)出了驚恐至極的尖叫,那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回蕩,猶如厲鬼的哭嚎。
吳濤此時已經(jīng)完全被身后那七竅流血的自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那一雙猩紅的眼睛,如同有著無窮的吸引力般,讓他的目光無法從上面移開分毫。他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身體不停地顫抖,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床上的吳濤突然抬起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掐住了吳濤的脖子。吳濤直到這時候才如夢初醒,對身體有了控制權(quán),開始拼命地反抗。他雙手用力地掰著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雙腳不停地亂蹬,試圖掙脫這致命的束縛。但是,那雙手如同銅澆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不能撼動分毫。那雙手一點(diǎn)點(diǎn)地收緊,讓吳濤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的雙眼開始翻白,舌頭也不由自主地伸了出來,喉嚨中發(fā)出“咯咯咯咯”的聲音,仿佛是死亡的前奏。
就在吳濤覺得自己即將窒息而亡的時候,那個掐著他脖子的“吳濤”也在這時發(fā)生了可怕的變化。他的身體漸漸蛻變成了一個渾身漆黑,雙眼猩紅的惡鬼,正是前來復(fù)仇的彭衛(wèi)國。他的臉上充滿了猙獰和仇恨,嘴里發(fā)出低沉的咆哮:“你們這些兇手,都得死!”吳濤看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
吳濤拼命地掙扎著,雙手的指甲在那如鐵鉗般的鬼手上劃出一道道血痕,雙腳將地面蹬得塵土飛揚(yáng)。他的臉因?yàn)闃O度的缺氧而漲得紫紅,雙眼布滿了血絲,凸出眼眶,顯得極為恐怖。
然而,他的掙扎在強(qiáng)大的彭衛(wèi)國面前是如此的無力。幾分鐘后,吳濤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最終徹底的沒有了生息。他的雙手無力地垂落,雙眼失去了光彩,腦袋也耷拉下來。
彭衛(wèi)國看著吳濤的尸體,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他張開大口,對著吳濤的尸體猛吸了一口氣。只見從吳濤的尸體上飄出了一縷一縷的黑氣,如黑色的絲帶般緩緩升起,鉆進(jìn)了他的口中。隨著黑氣的不斷涌入,彭衛(wèi)國的雙眼變得更加猩紅,仿佛兩顆燃燒著的血球,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