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黑深邃的山洞中,付誠神色驚恐,手中緊緊握著的手電射出的光芒在黑暗中顫抖著。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山洞里回響,身后一個面容猙獰的干尸正在拼命地追趕著他。這個山洞仿佛是一個無盡的迷宮,無論他怎么拼命奔跑,都找不到出口,似乎永遠(yuǎn)也跑不出去。
那干尸緊追不舍,無論付誠如何加快速度,干尸總是如影隨形,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后。那模樣,仿佛是在戲耍他一般,讓付誠感到無比的絕望和恐懼。突然,腳下一個不穩(wěn),付誠整個人向前撲去,就這樣不受控制地滾了出去。
他的身體在粗糙的地面上翻滾著,直到重重地撞到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才停了下來。躺在地上的付誠大口喘著粗氣,還沒等他緩過神來,突然一個干枯的面孔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上方。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干枯如樹枝般的手掌迅猛地向著自己的脖子掐來。
“啊。”付誠猛地從床上坐起,冷汗?jié)裢噶怂暮蟊常罂诖鴼猓凵裰谐錆M了恐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石屋內(nèi)。躺在一張破舊不堪的木床上,石屋的中央生著一個小小的火堆,搖曳的火光讓石屋有了些許溫暖。旁邊正坐著兩個人,同時望向自己。正是王胖子和張強(qiáng)兩人。
張強(qiáng)看見付誠醒了,連忙走了過來,手中端著一杯熱騰騰的開水。“醒了。喝點(diǎn)熱水吧。”他的聲音溫和而關(guān)切。
付誠接過熱水,雙手微微顫抖,抿了一小口。眼神空洞,還沒有從剛剛的噩夢中緩過神來,整個人顯得驚魂未定。
“阿誠,你跑到這么個荒郊野嶺,你來干什么?”王胖子大大咧咧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那張破舊的木床上,木床不堪重負(fù),發(fā)出了“嘎吱嘎吱”的抗議聲。
“你起來。你別把它坐塌了。”張強(qiáng)眉頭一皺,連忙伸手拉起了王胖子。
“不可能,這玩意兒哪能一坐就塌。”胖子很不服氣,嘴里嘟囔著。
“你們看到了謝婷嗎?”付誠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他的眼神急切地在兩人臉上掃過。
“誰?我們救你的時候就你一個。你還帶著別人一起來的這兒?”王胖子滿臉驚奇地看著付誠,眼中充滿了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你說說吧。”張強(qiáng)又給付誠添了一些熱水,目光中滿是擔(dān)憂和好奇。
“唉。這還要從我相親那天說起……”付誠嘆了一口氣,悠悠的講述起來,他的目光變得深邃,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改變他命運(yùn)的時刻。
“我不管,你要把天福大廈的事跟我講一講,要不然我就纏著你不放。”謝婷嘟著紅潤的小嘴,緊緊拉著付誠的衣袖,嬌嗔的模樣中透著一股不依不饒的倔強(qiáng)。
付誠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帶著她去步行街逛一圈,給她買了那么多東西,都沒有打消這小妮子的好奇心。他無奈地看了看自己滿手提的購物袋,只覺得一股深深的疲憊感從身體的最深處緩緩爬了出來。“大小姐,你還沒有逛累嗎?哪來那么大的精力?先找個地方吃點(diǎn)東西吧,我都餓了。”付誠有氣無力地說道,臉上寫滿了倦意。
“誰讓你說一半留一半?我不管,我就要聽。走,我們?nèi)ツ沁叺牡昀锩婧赛c(diǎn)咖啡。”謝婷可不管付誠的抱怨,拉著付誠就向著一家裝修精致的咖啡店大步走去。
付誠就像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木偶一樣,被謝婷連拉帶拽地走進(jìn)了咖啡店里。兩人找了一個靠窗的安靜位置坐下,謝婷熟練地點(diǎn)了兩杯咖啡和一些精致的甜點(diǎn)。
“好啦,吃的也有了,喝的也有了,可以把事情給我講講了吧。”謝婷輕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目光緊緊盯著對面的付誠,那眼神中滿是強(qiáng)烈的求知欲,仿佛要把付誠看穿。
付誠無奈地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你想聽我就告訴你。這件事情要從周亮打電話找我求救開始說起……”就這樣,付誠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時間在他的敘述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天府大廈發(fā)生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完完全全地跟謝婷講述完畢。
“真的假的。這么好玩的事情,下次有的話叫我好不好?”謝婷聽完付誠的講述后,眼睛發(fā)亮,興奮不已,立馬提出要求,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就像一個急于探索未知世界的孩子。
付誠聽到這話,差點(diǎn)把剛剛喝進(jìn)嘴的咖啡噴了出來。“大小姐,你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干什么?你好好的逛著街,享受生活不好嗎?”
“不嘛,你下次一定要帶我去。”謝婷不依不饒地說道,雙手托著下巴,可憐巴巴地望著付誠。
“好了,故事也聽完了,回家。”付誠不想與她在這件事上繼續(xù)糾纏,連忙提起地上的購物袋,大步向外走去。
“唉。你別走啊,你還沒答應(yīng)我呢。”謝婷看著付誠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連忙緊緊跟著,也出了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