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業(yè)聽到老婆的求救電話,只覺得心瞬間墜入了冰窖,心急如焚,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快點!再快點!”他沖著付誠喊道,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和恐懼而變得嘶啞。
付誠也是咬著牙,加大了油門的力度,車子如同一道閃電在道路上疾馳。張強與王胖子都不知不覺地緊緊拉住了頂上的扶手,表情凝重而緊張。
經(jīng)過付誠瘋狂的飆車,僅僅在幾分鐘之內(nèi),他們就趕到了楊繼業(yè)家的小區(qū)。車子還未停穩(wěn),楊繼業(yè)就一把推開車門,跳下車之后就瘋狂地向自己的樓棟跑去,那速度仿佛后面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張強幾人也立馬跟上,生怕跟丟了。楊繼業(yè)此刻就像裝了強力發(fā)條一樣,不知疲倦地拼命向樓上奔跑,張強這幾個年輕人在后面追得都有點費力。每上一層樓梯,他們的呼吸就愈發(fā)急促,腳步聲在樓道里回響,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
好在楊繼業(yè)家的樓層并不高,幾人正拼命追趕,終于在楊繼業(yè)即將打開家門的時候趕上了他。只見他哆嗦著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雙手顫抖得厲害,幾次想要把鑰匙插進鎖孔都沒有成功。那鑰匙仿佛在故意捉弄他,總是對不準鎖孔。
終于,在張強幾人跑到身邊時,楊繼業(yè)深吸一口氣,努力穩(wěn)住顫抖的手,把鑰匙插了進去,成功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客廳里面昏暗無比,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只見劉萍滿臉淚痕,抓著楊巧玲的雙手,拼命阻止著她手中揮舞的菜刀砍向自己。楊繼業(yè)立刻沖過去,雙手緊緊握住楊巧玲拿刀的手腕,用力奪下了她手中的菜刀。菜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在寂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
張強見到這個情形,也是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左手結(jié)五雷指,口中念念有詞,向著楊巧玲后背打去。只見一個黑影從楊巧玲的身體里被打了出來,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王胖子也不甘示弱,從腰間抽出一根柳條編的鞭子,一鞭子就向著黑影抽去。那鞭子仿佛帶著無盡的力量,一下就把黑影抽散了,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空中。
就在黑影消散的瞬間,客廳里的燈也亮了起來,整個房間瞬間被光明填滿。楊巧玲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張強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了沙發(fā)上,讓她平躺著。
此時的客廳,一片狼藉,眾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楊繼業(yè)扶起癱坐在地的劉萍,她的雙腿因為過度的恐懼和掙扎而發(fā)軟,幾乎無法站立。楊繼業(yè)看著家里倒地的家具,一片混亂的場景讓他心中更加沉重。他走到一個倒地的椅子邊,費力地扶了起來,讓妻子坐在了上面。隨后,又拿了幾把椅子,招呼張強、王胖子和付誠坐下。
楊繼業(yè)來到妻子身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后背,試圖讓她從極度的驚恐中冷靜下來。“沒事了,沒事了”,他嘴上還不停地安慰著,聲音溫柔而堅定。
直到這時,劉萍像是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才放聲大哭起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她猛地撲到了楊繼業(yè)的懷里,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懼和委屈都哭出來。楊繼業(yè)緊緊地擁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后背,讓她盡情地釋放情緒。
安慰了好一會兒,楊繼業(yè)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他抬起頭,看向張強,眼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問道:“強子,是不是解決了?”
張強聽到楊繼業(yè)的問題,緩緩地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這個不是他的真身。應該只是留在你侄女印記。如果要解決,需要消滅他的本體?!彼穆曇舻统?,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沉重的秘密。
“那怎么辦?”楊繼業(yè)懷中的劉萍猛地抬起頭,驚恐的眼神中滿是無助和絕望。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緊緊抓住楊繼業(yè)的衣服,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說怎么一鞭子就抽散了。還以為是我變厲害了。”王胖子在一旁恍然大悟地說道,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的神情。
“你別插嘴?!备墩\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打斷了王胖子的吹牛。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張強,等待著他給出進一步的解決方案。
王胖子被付誠這么一吼,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閉上了嘴,但眼神中還是透露出一絲不服氣。
客廳里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憂慮和不安,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楊科長,你上次說楊巧玲是和幾個同學一起玩的筆仙,現(xiàn)在看來,那幾個同學也應該出事了。等大你侄女醒了,要問清楚她在哪里玩的筆仙。我要去那里看看,才可以知道后面怎么辦。”張強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認真地對楊科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