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松開錢忠,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慌亂,“記住按我說的做,什么事都沒有。現(xiàn)在趕緊上床睡覺。我告訴你,如果被發(fā)現(xiàn)是我們倆干的,我們一定完了。你不想死吧?”說完,他就手忙腳亂地立刻脫掉衣服,動作慌亂得扣子都扯掉了幾顆,然后慌不擇路地鉆進了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錢忠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也脫掉衣服,鉆進了被子。他的牙齒上下打架,發(fā)出“咯咯”的聲音,“真的不會有事嗎?”
“聽我的就沒事。”吳濤悶聲悶氣地說道,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整個人都藏在了被子里。
宿舍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和急速跳動的心跳聲。錢忠瞪大了眼睛,望著黑暗的天花板,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彭衛(wèi)國墜樓的那一幕,恐懼像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而吳濤在被子里也是冷汗淋漓,身體蜷縮成一團,心里不停地祈禱著不要被發(fā)現(xiàn)。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冷冷清清,仿佛在默默地見證著這一切。
“啊!”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吼響徹夜空,惡鬼崩斷了全身的墨斗線,強大的力量從它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它從地上猛地彈起,全身的黑氣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劇烈翻騰著。那恐怖的景象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掙脫了束縛,要毀滅世間的一切。
化著一道黑線,惡鬼以驚人的速度向著操場中心飛去,所過之處,風聲呼嘯,帶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張強猛地回頭看向傳來大吼的方向,心中一沉,他立刻就知道惡鬼已經(jīng)脫困了。“阿誠。快帶著王胖子向那邊跑!”張強神色嚴峻,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對著付誠大聲喊道。說罷,他迅速從背包里掏出了一把長長的尺子,尺子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付誠沒有絲毫猶豫,背起王胖子,也沒有多問,便向著張強指的方向跑去。王胖子在付誠背上,因為恐懼而瑟瑟發(fā)抖。
張強見付誠走了,心中稍稍放心下來。就在這時,一道黑光如同閃電般向著張強沖來,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張強卻早有準備,他五指張開,口中念念有詞,一個金色的護罩瞬間在他身前形成。惡鬼沒能夠沖破張強的光罩,憤怒至極,它發(fā)出一聲咆哮,揮起拳頭,狠狠地打在了光罩上。
這一拳的力量巨大無比,張強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沖擊力傳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幾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但眼神依然堅定,死死地盯著面前憤怒的惡鬼。
惡鬼見一擊不成,更加瘋狂地攻擊著光罩,每一拳都帶著毀滅的力量。光罩在惡鬼的攻擊下,光芒開始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破碎。張強咬緊牙關(guān),拼命維持著光罩,額頭上汗珠滾滾而下。
惡鬼的攻擊狂暴無比,每一拳都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擊碎。拳頭如雨點般砸在光罩上,一拳比一拳重,打得光罩頻閃不停,光芒明滅不定,似乎隨時都會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支離破碎。
惡鬼雙目赤紅,口中噴出黑色的霧氣,它在蓄力,準備給予這光罩致命一擊。就在它即將揮出那足以摧毀一切的一拳時,一把棗紅色的尺子帶著無比的勁風呼嘯而來,精準地戳中了惡鬼的額頭。
這一擊迅猛如閃電,力道剛猛至極。惡鬼瞬間像炮彈一般被打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這一擊相當?shù)难该停钜稽c都將惡鬼周身的黑氣打散。原本濃郁如墨的黑氣變得稀薄了許多,惡鬼的身形也顯得有些虛幻。
張強看著手中的尺子,心中也是驚喜不已。這把魯班尺是小時候來爺爺家的一個老木匠送給他的。那時候,爺爺看著這把尺子,目光中透著贊賞,說是個好東西。張強也十分喜歡,覺得這尺子精巧別致,自那以后便常帶在身邊。
這些年來,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危險,這尺子堅固無比,好幾次張強都以為會折斷,可最后尺子都安然無恙。它陪著張強度過了一個又一個艱難的時刻,仿佛是一位忠實的伙伴,不離不棄。
此刻,魯班尺在月光下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尺身上的紋理似乎都活了過來,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張強輕輕撫摸著尺子,仿佛能感受到它的力量和溫度。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惡鬼倒下的方向,準備迎接接下來更加激烈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