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帶來的傷藥很少。
就連永夜基地這種大基地能拿出來的藥都如此少,可見藥品的稀缺和珍貴。
當然也不排除,永夜根本不想救人這一點。
魏海上了藥,換完衣服后,拿了盒消炎藥朝靳淵的車走去。
自從從柳樹林出來后,靳淵還沒下車呢。
魏海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敲了敲車門,過了會靳淵才搖下車窗。
魏海看到對方那血色全無的嘴唇,以及脖子上的鮮血后,臥槽了一聲,猛地拉住車門,使了勁,但車門沒開。
“老靳,你受傷了怎么不早點跟我說?”
“干嘛?把車門打開啊!”
靳川這時也拿了一瓶水和消炎藥以及繃帶回來了。
“魏哥?”靳川拍了拍魏海的背,說,“讓我先給我哥包扎一下吧。”
魏海讓開了個道,看到靳淵懷里的千辭也臉色蒼白,明顯是兩人都受傷了。
他看著那小姑娘面無血色的臉就想到了自己死去的老婆,都是花一樣的年紀,偏偏也是最容易受傷的。
所以他語氣里帶了些不自知的疼惜,“我這里還有盤藥,也是止血消炎的。那個,千辭姑娘傷的重不重?要不讓章昭先給她看看?”
靳淵敏感的很,聽到魏海的話后,突然把千辭的臉用帽子擋住了。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魏海神色無辜,雙眼里沒有一點旖旎感情。
靳淵這才垂下頭,接過那盤消炎藥后,摳出兩個就著水咽了下去,“謝了,不過剛剛章醫生來過,已經看了,沒有大礙。”
他語氣里罕見地透露出虛弱,引得魏海對靳淵更加關心了。
因為魏海也第一次見這種脆弱的美男子。
當然他不喜歡男的,只是覺得有點反差,第一次見,十分好奇而已……
靳淵把千辭輕柔地放到車上,看了眼藏在車縫里的跳跳,示意它好好照看千辭。
關上車門后,靳淵解開襯衫。
血跡干涸后,襯衫粘在了傷口上。
他神色略有些痛苦,但動作干脆利落地把襯衫撕了下來。
左胸口的傷瞬間崩裂。
半邊身子的龍紋紋身被鮮血浸成了紅色,龍頭的部位透了一個洞,看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