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牽起顧瑾希的手,快步離開了房間。
躺在地上的沈鶴川,眼睜睜看著顧景春毫不留戀地離去,氣得牙癢癢。
可強烈的眩暈感和頭上的鈍痛讓他掙扎了幾下,終究沒能站起來追出去。
葉聞溪房中。
顧景春推門而入,只見葉聞溪長發披散,面色微白,帶著幾分病態的虛弱斜倚在床頭。
讓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柔和。
他手中端著一碗醒酒湯,正蹙著眉小口啜飲。
聽見動靜,他抬眸看見顧景春,立刻仰頭將碗中剩余的藥汁一飲而盡。
許是喝得太急,一滴深褐色的藥汁順著他的唇角滑落,滾過微凸的喉結,悄然沒入松散的衣襟深處。
顧景春目光一閃,不動聲色地偏開了臉。
葉聞溪放下空碗,這才看向她,聲音帶著醉意的沙啞:
“深夜驚擾,讓景春你見笑了。”
顧景春這才轉回視線,眸中帶著幾分探究:
“可是發生了何事?”
她深知葉聞溪的性子,若非緊急,斷不會讓瑾希特意去尋她。
葉聞溪作勢欲起,卻被一陣強烈的眩暈攫住,只得無奈地靠回去。
“今日怕是要失禮了。”
葉聞溪無奈的輕笑。
顧景春見狀道:“情況緊急,這時候就不要在意這些虛禮了。”
葉聞溪緩了口氣,神色凝重:
“方才收到密報,宮中有些新的流言甚囂塵上……恐對太子殿下極為不利。”
顧景春點頭:
“此事我已聽聞。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閑言碎語,想必是有人蓄意為之,應不致動搖大局。”
今日沈鶴川也已得知此事,故而決定盡快回宮。
葉聞溪卻緩緩搖頭,語氣沉重:
“不,此次流言來勢洶洶,其背后牽連……恐怕遠非表面這般簡單。若處置不當,恐對太子殿下不利。”
顧景春心頭一緊,立刻蹙眉追問道:“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