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御宮。
沐罷,江羨好止不住地咳了許久。
靜檀憂心如焚,慌忙奉上一盞熱茶。
“娘娘,您的身子越發不好了,日后……還是少泡些時辰吧。”
江羨好頷首,心中卻一片清明——日后她非但不會少泡,只怕還會在那湯池中浸得更久。
她早已聽聞,榮成帝近來頻頻踏足慧貴妃幽居的冷宮。
而沈鶴川賑災未歸之際,睿王竟又重新站在了朝堂之上。
這一舉動,如石投深潭,引得朝臣們再度揣測圣意,紛紛觀望站隊。
而她也猜不透榮成帝的心思。
風平浪靜之時,他為何偏要再去招惹那對母子?
為了沈鶴川的地位,江羨好不得不親赴萬和殿,方才換得榮成帝踏入她的寢房。
她躺在榻上,雙目緊閉,眼窩干澀。
何其可笑。
曾幾何時,她也淪落至此——竟要靠這般姿態,去祈求君王的垂幸。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終于沉沉地進入夢鄉。
在夢里。
她似乎是又回到了跟榮成帝剛剛大婚之后的時候。
那是在她懷孕之后,在她險些流產之后,兩人重歸于好,又恢復了之前的幸福生活。
江羨好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后,身體便恢復了大半,百便飛快地出去野了。
而她本就是一個跳脫,又按捺不住寂寞的性子。
所以,她即使懷孕之后,也依舊活蹦亂跳的,根本就沒有一個做皇后的樣子。
也因此引得太后皺眉,多次勸誡與她。
聞言,她便會安穩幾天。
但也就只是幾天,很快便會恢復原形,在宮中嬉戲玩鬧。
有一次,她甚至爬到了樹上,要去摸鳥蛋,最后還因為太高,下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