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巍昂出事之前,楚千嵐便已經給顧南笙說好了婚事。
兩家都已經相看過,彼此都滿意,就差交換庚帖了,卻沒想到臨了了竟出了這樣的事。
可沒想到對方這時候,竟直接改口,說自己的閨女身體有礙,不便于定親,這婚事也就跟著黃了。
顧巍昂得知之后,心中更是氣得厲害,但面上卻看不出分毫。
“這幫踩高捧低之人,我們也無需結交,等日后我們飛黃騰達了,必將這些趨炎附勢的人狠狠地踩在腳下。”
楚千嵐聽到這話,雖然也覺得解氣,但是她也清楚,現在他們連兵權都沒有了,又被榮成帝防備厭棄,日后又該如何自處都不知道,又如何能飛黃騰達。
但顧巍昂卻看都不看楚千嵐一眼,直接將目光放在顧南笙身上。
并將他直接叫到了書房中。
顧南笙站在書房中,頓時有些無措。
顧巍昂的書房,他之前是鮮少來的,以前他年幼,跟顧云錦來這里玩的時候,被顧巍昂發現狠狠地打了一次。
從那之后,他便再也沒有來過這書房里。
而此時顧巍昂,看著有些無措的顧南笙,緩緩地開口:“你可知,為父此次是如何脫身的嗎?”
顧南笙:“必然是因為父親您英明神武,又因和榮成帝的交情和信任,所以才會洗清冤屈,沉冤得雪。”
“哼!”
“洗清冤屈?”
“榮成帝的交情和信任?”
他仰頭一陣大笑,就如同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
“那你可知,那些被搜刮的村子,那些所謂讓村民們民不聊生的事情,都是當初榮成帝下令讓為父做的?”
顧南笙聞言,不可置信地抬頭,似是聽到了什么驚天大秘密一般,猛地跪了下來。
是了,當時正逢兩軍交戰之時,大軍被困,沒有充足的糧草。
為了激勵將士們,上位者難免會采用這種激勵的手段。
顧巍昂卻看著他,冷聲道:“站起來。”
顧南笙緩緩站起身,就聽顧巍昂繼續道:
“你要知道,為父之所以能被封為永安侯,就是因為那些年跟著現在的榮成帝尸山血海用命換回來的。”
“當年,我跟在他的身邊,但凡是他的命令,我無所不從,可結果呢,現在換來的是什么?”
“忌憚!”
“猜忌!”
“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