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沈鶴川就是跟江羨好一樣的性子。
凡是他們認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如果不是如此,她當年又怎么會一言不發地搬到了這偏僻的景御宮里來。
“話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說,日后你兒的生路,都在你的手里,應該如何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太后說完,也不再多言,直接起身,徑直離開了。
太后離開后。
江羨好在原地坐了很久,這才站起身,又回到涼亭中。
她看著面前的琴,手指抬起,卻停留在琴弦上方,許久都沒有落下去。
半晌后,她才收回手,吩咐身后的靜檀。
“靜檀,去給本宮拿一個炭盆來。”
炭盆?
靜檀心中疑惑,但還是聽話地拿了一個過來。
而江羨好將琴拿了起來,放在手中愛惜地摸了摸,這才將琴緩緩的放進火盆里。
身后的靜檀嚇了一跳,連忙開口阻止。
“娘娘,娘娘,你怎么將琴給燒了,您不是最喜歡這把琴了嗎?”
江羨好緩緩地閉上眼睛,淡聲開口。
“喜歡又有什么用。”
“它既然已經沒有用了,這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說完,她緩緩地站起身。
“去查一下,最近太子到底發生了何事。”
“是。”
靜檀已經許久未見到江羨好這般厲色的模樣,頓時恭敬點頭,連忙去安排去了。
江羨好說完后,便轉過身,大步的離開了。
而在她身后,那把琴很快便被大火吞噬,漸漸地化為灰燼。
太后去景御宮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榮成帝的耳朵里。
“太后在皇后宮中呆了多久?”
德喜低著頭,回道:“大概是半個時辰的時間。”
德喜說著又提醒了一句:“老奴還聽說,太后出來的時候,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榮成帝聞言,不由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