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去顧云錦房中,她書架上面有一只南田藍玉的硯臺。
單單那只硯臺就不止一萬兩銀子了,更何況還有其他各種名貴的擺件。
楚千嵐被說的面色一紅,又改口道:
“母親也是擔心你。
你若實在是缺銀錢的話,母親明日給你送個三千兩過來先拿著,若是日后不夠,大可再知會母親一聲,母親自然會再給你送來。”
“那不行。”顧景春輕輕地“嘖”了一聲。
打發叫花子呢!
這點銀子,她可不稀罕。
楚千嵐聞言,心中對顧景春有些嫌棄,覺得她是那種愛慕虛榮之人,若是之前,定然不會再跟她多聊。
但是現在,眼看著已經鋪墊的差不多了,她終于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景春,你看云錦她身體不好,這些年又一直養尊處優的,她若是嫁到三皇子府,定然是不行的。
倒是你,這些年在外養的性子堅韌,定然可以……”
顧景春聞言冷笑了一聲,直接打斷了楚千嵐的話。
“顧夫人剛剛還說我這些年在鄉下長大,不懂規矩。
現在怎么了又成了在外養的性子堅韌,難道母親就不怕我不懂規矩,得罪了三皇子從而連累侯府?”
楚千嵐搖頭。
“三皇子……”
楚千嵐頓了一下,想到顧景春并不知道三皇子的真實情況,連忙換了一副說辭。
“不會的,三皇子性子溫和,待人和善,你嫁過去就是享福的事,又怎么會得罪他呢?”
顧景春冷笑,腦海中不由想起三皇子那暴戾的模樣,他肥胖的身體就像是氣球,不斷地飛舞的皮鞭落在她的身上。
他臉上猙獰的笑,下人們冷漠的眼神,直到現在都是她的噩夢。
想到這里,顧景春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冷意。
“母親這話說的好生矛盾,剛剛還說云錦身體不好受不了這個苦,怎么到了我這里便成了享福了呢?”
楚千嵐尷尬一瞬,也不再解釋,直接站起身,怒聲道:
“你這孩子,怎么還如此的冥頑不靈呢,難道母親還能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