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非同小可,還請您三思啊!”
而跪在身側(cè)的慧貴妃低著頭,唇角卻是微勾起來,帶著勢在必得的微笑。
沈鶴川,今日的把柄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雖說,給沈鶴川潑水不成,天都城中的那些眼線都被逼著匆匆撤了,但是沈鶴川也因此踩了榮成帝的雷區(qū)。
她要是不用,就是對不起這次的機會。
眼看著榮成帝發(fā)怒,她更是得意。
而在眾人都跪著的檔口,沈鶴川卻筆直地站著。
他看著榮成帝,語氣中也帶著幾分不屑,譏諷一聲。
“父皇,你想廢兒臣恐怕也已經(jīng)很久了吧!”
“不如,就借著這次的機會,直接廢了兒臣,好給你的好兒子騰地方,如何?”
“你……”
榮成帝聞言更怒,直接站起身,指著沈鶴川氣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世人都是說,他們的太子沈鶴川最是仁德的,比當(dāng)今圣上的陰狠,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勤政愛民,沒有任何的架子,為了調(diào)查水患之事,可以不顧危險,深入到腹地。
更是為了修改律法,可以置身到民眾中去,讓百姓們的權(quán)益得到了保障。
也是因此,沈鶴川的在百姓們中的呼聲越來越高。
也讓榮成帝越發(fā)的不喜。
因為他的性子,他的秉性,他的動作,他行事的作風(fēng),都像極了那人。
那個,他竭盡全力,用盡心計和手段,都比不上的人。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喜歡聽到仁德這兩個字,可沈鶴川卻和那人一樣,以仁德著稱。
可就在這一刻,榮成帝終于從他那仁德的皮子下面,窺見了他隱藏在暗處的那狠厲又瘋狂的一面。
此刻,他眼神中的狠意和瘋狂,真是像極了當(dāng)年的自己。
而就是這一點點的像,卻讓榮成帝心神巨震,雙手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他的胸腔劇烈地顫抖。
緊閉的雙唇緩緩地張開,發(fā)出一股奇怪的聲音。
似笑似哭、似癲似狂,讓在場的人心生懼意。
“好,還真是好樣的。”
榮成帝剛剛開口,這時,就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