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春看著沈鶴川,還在想著,應該如何跟沈鶴川解釋顧瑾希身上這毒素的事情,就聽沈鶴川繼續道: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又設計了什么新的武器,可以一次性殺人于無形?
這等手段,若是用在戰場上,那豈不是所向披靡,打的大齊那些人片甲不留。”
顧景春張了張嘴,終究將解釋顧瑾希毒素之事咽回肚里,轉身便往城下走去。
沈鶴川慌忙跟上,語氣帶著討好:“我就隨口一說,你別走這么快啊!”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仿佛在青磚地上鋪開兩道纏綿的墨痕。
今日,是他們在齊郡的最后一日。
兩人在齊郡的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即使兩人并不愿意離開。
但是,沈鶴川得知睿王又重新進入朝堂,恐朝堂變動,便準備明日動身回去。
今日是他們呆在齊郡的最后一日。
夜幕降臨時,蘭心早已備下豐盛酒菜。
廳內燈火通明,蘭心與小滿忙著添菜倒酒,葉聞溪。天機等人圍坐一堂。
這段日子,眾人齊心協力救災,沈鶴川親自搬運石料修筑城墻,葉聞溪也忙前忙后,曾經分明的君臣界限,在共患難中悄然消融。
見沈鶴川與顧景春姍姍來遲,葉聞溪端起酒壺晃了晃,平日清雋的臉上泛起紅暈:
“來晚了,該罰!”說著便給沈鶴川斟滿。
素來端莊自持的葉聞溪在他們來之前,被灌著喝了幾杯酒,現在竟然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話多得厲害。
“來,喝!”
沈鶴川看著手中的酒,目光先是落在顧景春的身上,最后打量了葉聞溪一眼,這才勾唇一笑,直接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下。
“好,痛快!”
葉聞溪拍手叫好,立刻又給他倒上一杯。
沈鶴川卻直接端起顧景春的酒杯,直接仰頭喝下。
“景春不善飲酒,她這杯,我也替她喝了。”
葉聞溪聞言勾唇一笑。
“景春不善飲酒,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他說著看了顧景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