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被江青山掐過之后,這大夫人的瘋病就仿佛好了一般,也不再發病了。
現在看見江青山這陰鷙的眼神,就仿佛回到了那窒息的時刻。
她也不再說話,而是縮在角落里,完全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江重帆看著江家近百十口人都縮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牢里。
只覺得血液翻涌,心中對顧景春的恨意在這一刻達到了最高峰。
“顧景春,你殘害忠良,害我江家滿門,天理難容啊!”
江重帆蒼老的話字字泣血,讓人聽著嘆息,聞著落淚。
而就在這時,顧景春的聲音響起。
“江重帆,現在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覺得,是本宮在誣陷你嗎?”
江重帆看見顧景春出來,立刻怒斥出聲。
“難道不是嗎?”
“顧景春,你這般地誣陷老夫,難道就不怕陛下回來責罰嗎?”
顧景春冷哼一聲。
“江重帆,你結黨營私,私下拉攏朝臣,意圖把控朝政,現在又私通大齊,意圖燒了我大成的糧草。
這些事情樁樁件件的都擺在面前,難道你還要說我是栽贓你不成?”
江重帆冷哼了一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夫籠絡幾個朝臣,也是為了我們大成的未來,但是,你居然說老夫私通大齊,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簡直就是在侮辱老夫,老夫就算是死,也不會跟大齊私通。”
顧景春輕笑了一聲。
“是嘛?”
“這可不見得。”
“江大人你不會做,但并不代表,你江家的其他人不會做。”
顧景春說著,已經在剛剛搬過來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是本宮剛收到的密信。”
“葉大人在押送糧草的路上遭遇了襲擊,致使一半的糧草被燒。
經過調查得知,他們運送糧草的路線是從丁常遠那里泄露出去的。
而丁常遠唯一去的地方,就是你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