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微張,幾縷銀絲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在月白色的中衣前襟上暈開一團深色的水痕。
那衣襟也被浸成半透明色,隱約可以透出鎖骨的瑩潤肌膚。
而他蒼白的臉色反著病態的嫣紅,眼尾暈染著瀲滟水光,漆黑帶著冷意的眸子蒙著層薄霧,似醉非醉地倪著她。
可偏偏他的嘴角又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給他平添了幾分慵懶又妖冶的風情。
這模樣,這眼神,實在是堪稱絕色。
若是之前,顧景春說不定還真的會被他現在模樣所迷惑。
但是,現在顧景春已經見識到了這人的瘋狂和冷意,是絕對不會被他所迷惑的。
她不由轉過頭,冷哼了一聲。
“哼!”
“裝模作樣。”
并直接轉身,將剩下的粥放在桌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顧景春不知道的是,現在顧景春這副真實的模樣,讓墨君行越發的喜歡。
以前的時候,顧景春面對著墨君行,都是緊張的,小心翼翼的,如同帶著一層虛假的面具。
讓墨君行一直想要窺探她面具下面真實的模樣。
而現在顧景春這無時無刻不流露出來的模樣,即使厭惡,也讓他的更加的著迷。
顧景春從房中出去后,便一直在忙著在院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得出來,這對老夫妻很是勤奮,院子里收拾得干凈整潔,墻角上還整齊地摞著高高的一層柴火。
顧景春見了,便過去,將這些柴火拿了下來,準備給砍一下。
那婆婆見了立刻便過來阻止。
“姑娘,這些活計都不是你做的,你還是放著,讓我老頭子做吧。”
顧景春笑著搖頭。
“無礙,這都是我平時做習慣的。”
她說著笑了笑,“您別看我瘦,實際上我的力氣很大的。”
顧景春的這些話,也在她在一次次準確無誤將柴砍好之后,印證了。
那婆婆見狀也不再勸阻,而是跟顧景春隨意地話著家常。
“哎,老了,不中用了,這個院子平時也就我和我家老頭子,平時話都說不了幾句。”
“以前女兒在家的時候,還能陪著老婆子我說說話,但自從前幾年女兒出嫁之后,回來的也就少了。”
“后來,女兒又有了孩子,平時忙著照顧孩子,更是沒有時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