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么事,就是過來陪你說說話。”
她在顧景春身側坐下,握著她的手,輕聲道:
“那日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是母親冤枉了你,還望你不要埋怨母親。”
哼,放屁!
若是真的調查清楚了,她又怎么會如此的淡定,恐怕是安撫她的話術罷了。
顧景春心里門兒清,她收回自己的手,毫無波瀾的回道:
“母親言重了,你我說起來也不過是多了點血緣上面的牽扯,對彼此并不熟悉,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也就沒有什么埋怨不埋怨的了。”
聞言,楚千嵐低聲啜泣了幾句,用手帕拭淚道:“母親知道,你這是還在怨我。”
“怨我這么多年對你不管不顧,讓你在那山溝溝里吃了那么多的苦。”
“可我,可我哪里知道云錦并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楚千嵐聲淚俱下。
“我知道你怨她,可這又哪里是她的錯!”
“整整二十年啊!景春,母親將云錦當做是你,養了整整二十年啊!
到底是二十年的相處,母親又怎么能輕易的割舍的下。”
她說著再次握住顧景春的手。
顧景春連忙抽回,冷冷的道:“母親倒不如直接說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可沒有時間聽你們之間的母女情深。”
楚千嵐神色一頓,面上頗有些不好看。
“我沒有想到你做什么,母親只是覺得虧欠了你,想要彌補一二。”
“哦?”顧景春得意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現在手頭緊,需要三萬兩銀票,不知母親可以幫忙?”
楚千嵐大驚。
“你要這么多銀票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窮久了,沒見過這么的銀錢,拿著傍身罷了。”
聞言,楚千嵐松了一口氣,開始口苦婆心的勸解。
“景春,你年紀還小,先不說你能不能拿這么多的錢財。就說你剛來天都,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拿這么多的銀錢,定然會引來一些圖謀不軌之人的。”
顧景春譏諷一笑。
“母親還說要彌補我,跟你要點銀錢你都不給。”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去顧云錦房中,她書架上面有一只南田藍玉的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