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煦胸口就是一悶,他第一次被這樣要挾,而且居然不敢反抗。
“帶走。”許懷義又是一聲吩咐。
郭雄和郭川聽著這威嚴(yán)、冷淡的聲音,卻覺得心中異常踏實(shí)。若不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郭雄都要笑出聲來。
他回想起當(dāng)日大娘子讓他來尋許大人的情形,他當(dāng)時(shí)還有幾分遲疑,生怕再度上當(dāng),還好……他沒有選錯(cuò)。
從大牢里出去之后,他一定一心一意為大娘子做事,回報(bào)大娘子的恩情。
……
謝玉琰的馬車依舊向前走著。
蔣婆一路上說得口干舌燥,她想要討杯茶喝,顯然面前這位大娘子沒有這個(gè)意思,她也不敢去求。
蔣婆見過那么多女眷,沒有誰比這大娘子更可怕。
大多時(shí)候,大娘子的目光都沒在她身上,蔣婆也無從猜測(cè),大娘子對(duì)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感不感興趣?
正因?yàn)榍巴疚床罚Y婆一顆心始終提在嗓子口。
“去年冬日里,有女子被帶去西北?”
蔣婆點(diǎn)頭:“我記得賀家管事說過,去年冬日西北要人,他們特意選了些年輕貌美的女子送去。”
謝玉琰想到了焦大。她是什么時(shí)候被焦大帶去大名府的?是否與賀家有關(guān)?
“你記得這么清楚,”謝玉琰道,“是否那些女子都是你賣給賀家的?”
“冤枉啊,”蔣婆忙道,“大娘子,我是販賣女子不錯(cuò),但那都是正經(jīng)來路的,決計(jì)不敢做那些黑心買賣。”
“我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yàn)椤切┡釉纯梗铧c(diǎn)就逃出了賀家。那次死了不少人,賀家湊不夠人數(shù),不惜多加了銀錢,讓我去尋女子前來。”
“我剛好趕上重病,沒能做上那筆買賣,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心疼得很。”
謝玉琰看向蔣婆:“都是些女眷,能鬧出多大動(dòng)靜?”
蔣婆露出神秘的神情,壓低聲音:“那些女子有外應(yīng),聽說是什么圣教的人,所以鬧得賀家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