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泥爐中的一只裂開了,所以才會迸濺出火花。
劉時章皺起眉頭。
管事媽媽早就嚇得面色蒼白,站在一旁不受控制的發抖。幫著二娘子準備鹽粒的人是她,燒泥爐的人也是她,她肯定難逃罪責,就看劉家要如何處置。
想到這里,管事媽媽跪下來:“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看護好二娘子。”
“奴婢不該讓二娘子親力親為。”
管事媽媽連聲說著,不停地往地上磕頭求饒。劉時章聽得厭煩,掃了她一眼,吩咐道:“一會兒,你跟我去將整樁事說清楚。”
管事媽媽哆哆嗦嗦起身,站到了一旁。
家中宴席還要繼續,劉時章吩咐下人立即將屋子收拾干凈,將內宅的堂屋收拾出來,請族中女眷到那邊落座,再重新上好飯菜。
無論如何,這些事要安排妥當,若是家中混亂一片,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說完,他又向屋子里的長輩賠禮:“都是小事,大家不用擔心,我會處置妥當。”
有劉時章這話,女眷們紛紛松了口氣。
劉時章一路走到書房,進屋之后,他的臉就沉下來:“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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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她
管事媽媽跪在地上,將今天去寶德寺路上看到楊家人爆鹽的事說了。
劉時章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然后他抬起頭:“你說那四只泥爐是誰家的?”
管事媽媽道:“是……謝家的泥爐?!?/p>
“謝家的泥爐?”劉時章道,“你確定?”
管事媽媽動了動嘴唇,她想要誣陷給楊家,但兩家的泥爐差距很大,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支支吾吾地道:“也買了楊家的泥爐,但是……沒有用,二娘子說咱們家有謝家送來的爐子何必用旁人的?!?/p>
管事媽媽小心翼翼地看著劉時章的神情。
方才二娘子說,都是楊家那婦人害她,她就愣在那里,這泥爐是謝家的,要怎么怪在楊家那位謝大娘子頭上?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二娘子已經發了話,現在劉大郎又是這般模樣……
如果不能將謝大娘子抓起來,二娘子的臉面要擺在何處?
“我也買了楊家泥爐,”管事媽媽道,“不如我現在就去燒,將那泥爐燒壞,到時候自然就能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