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會放任謝家去燒窯。”
不過這還不是他們最想要弄明白的。
左尚英道:“謝大娘子怎么說?”
柳二郎這才想起來,他看到這些泥爐之后急著來見左尚英,竟然忘記向妹妹問清楚。
“我去問,你等我片刻?!?/p>
柳二郎快步離開,左尚英又蹲到箱子前,仔細(xì)看起來。
泥爐一共六個。
他生怕自己弄錯,又?jǐn)?shù)了一遍,確實(shí)是六個。
是他想多了嗎?
不對,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
好像不用柳二郎去問,他已經(jīng)知曉了答案。
左尚英站起身,下意識地摩挲著手背上的凍瘡,衣衫單薄的他,在這一刻卻感覺到渾身發(fā)熱。
半晌他才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卻一直盯著眼前的泥爐,他可能賭對了。
這就與科舉應(yīng)試一樣,讀死書的人不可能考得上,要清楚眼下是什么局勢。
他和柳二郎發(fā)現(xiàn)“大名府小報(bào)”這幾個字是出自王晏之手。
就想到王晏可能在大名府,而且參與進(jìn)這樁事中。
如果他們也搭上這條船,說不定就能提前揚(yáng)名,對他的科舉大有裨益。說到底科舉取士,是要找能做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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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
若是這點(diǎn)都看不透,便是僥幸考中,也不會得到重用。
門再次被打開。
冷風(fēng)卷進(jìn)門,卻半點(diǎn)沒有熄滅左尚英心頭那團(tuán)熱火。
“小妹說,謝大娘子將那幾幅畫都收下了,而且說留著會有用處,只不過沒言明什么時候會用?!?/p>
左尚英聽著柳二郎的話,抬起頭來:“二郎記得我們送去了幾幅畫嗎?”
柳二郎道:“七幅,我們六個人,你卻偏要多送一幅畫過去。”
左尚英指了指那箱籠:“里面有六只泥爐?!?/p>
六只泥爐,一人一只,謝大娘子知曉有兩幅畫出自一人之手。
左尚英有意畫了兩幅畫,其中一幅刻意模仿他人的筆法,看起來不像出自一人之手,但謝大娘子卻給了六只泥爐,知曉他們是六個人。
此事是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