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謝承翰停下來,謝承信才上前行禮。
周夫人點點頭:“又去了哪里?整日不見你人影。”說著她端起旁邊的瓷碗,就要喝里面的藥湯。
“母親,”謝承信急著阻止,“怎么還在喝藥?”
周夫人只覺得謝承信有些奇怪:“調養身子,自然要用藥。”
謝承信咬了咬牙:“之前聽管事媽媽說,母親調養身子,是還想要再為我們添個幼弟?”
周夫人面色一變,登時呵斥:“年紀不小了,說什么荒唐之言?這也是你能過問的?”
謝承信看向謝承翰:“三弟聰敏,不是一向深得母親喜愛,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再生兒女?”
“母親已經兒女雙全,但凡女子生產都要面臨危險,母親年紀這么大了,何必這樣做?再者,勉強懷孕,也未必能一舉得男。”
“就算生了子嗣,萬一似我般愚笨,母親難不成還要再生?”
周夫人深吸一口氣,一股怒氣沖頭:“你到底在發什么瘋?就算妒忌你三弟,也不該這般模樣,難不成怕我再生下一個幼弟,跟你爭搶家財?”
“我真懷疑,就你這樣的嫡長兄,將來到底能不能管好這個家?”
謝承翰看看母親又看看兄長,平日的機敏,提醒他順著母親說話,他上前幾步攔在謝承信面前:“大哥,莫要惹母親生氣,母親也是為家里著想,讓我們謝氏一族人丁興旺。”
“多子多福壽,這本是好事,再者給母親看癥的郎中說了,若母親身子好了,自然能再有孕。”
謝承翰去扯謝承信的袖子,反而被謝承信推開:“你懂個什么?多一個子嗣,也用不著讓母親用性命去搏。”
“在這樣的時候,你……應該勸母親,莫要動你那些不必要的心思。”
謝承翰愣在那里。
謝承信還要說話,就看到一個東西迎面襲來,不偏不倚地撞在他額頭上。
謝承信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一顆玉石榴掉落,“骨碌碌”滾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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