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出去的人,不會無故動手。
趙氏道:“都是因?yàn)橘I地的事,咱們看上的一片山地,是一戶人家才買下的,那戶人家靠著挑貨賺了些銀錢,就想在山中養(yǎng)果樹,聽說咱們是謝家人,就帶著管事去看地里的情形,管事在地里看到了石炭,便與他們談價(jià)錢。”
“本都說得好好的,誰知道那戶人家突然變卦,硬說我們不是那個(gè)‘謝家’。”
管事下了大牢,只覺得冤枉,便將所有事都說出來,盼著家里給他們做主,但有些話傳回來了,趙氏卻不好說出口。
眼看著謝崇峻面色愈發(fā)難看。
趙氏道:“他們說咱們這個(gè)謝家不可信,他們要賣就賣給那位謝大娘子。”
謝崇峻心中一震,他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在衙署時(shí),謝玉琰那番說辭被他壓下了,但他知曉,總有一日那婦人還會舊事重提,果然……
趙氏道:“分明是他們鬧事在前,現(xiàn)在卻反咬一口。”
謝崇峻皺起眉頭,顯然他在意的不是這些:“管事有沒有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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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錢
這一問,讓趙氏抿起嘴唇:“混亂的時(shí)候,確實(shí)不慎將打傷了那家的人。不過也不重,就是磕破了頭,傷了條胳膊。”
謝崇峻這下真就坐實(shí)了謝家恃強(qiáng)凌弱。
不管是不是他們的錯,眼下都不能再生事。
那管事是趙氏身邊的人,謝崇峻這般,趙氏也只得忍下:“這樁事蹊蹺,應(yīng)該是有人背后搗鬼。”
剛剛派出去人手,就出了事,顯然是早就有安排。
謝崇峻如何不知曉,正是這般,他才不能花銀錢打點(diǎn),以免陷得更深。
“好生安撫管事家中人,這番受些苦楚,他日從大牢里出來,定會有所補(bǔ)償。”這時(shí)候就要有所取舍,等都安排好了,還怕沒有機(jī)會報(bào)復(fù)?
……
謝家大爺?shù)脑鹤永铩?/p>
謝子章正坐在桌案前看書,丫鬟哭哭啼啼地進(jìn)門:“大爺,您可要救救我爹,我爹都是被冤枉的。”
丫鬟的爹就是那被送入衙署的管事。
謝子章放下書冊,看著那梨花帶雨的美兒,想到妻室許氏回了娘家,臉上立即露出一抹笑容,方才身上那抹文氣散得干干凈凈,他伸手將丫鬟扯入懷中,用嬉笑的聲音道:“讓我瞧瞧,莫要哭,我答應(yīng)你便是,誰敢向我們謝家的人動手?我定饒不了他們。”
謝子章屋門被關(guān)緊,屋子里傳來幾聲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