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遠大師將這些告訴嚴隨。
嚴隨眨著眼睛:“師父是不是覺得,昨晚汴河上鬧得那么厲害,也與謝大娘子有關?”
智遠大師低聲喊了句佛號:“阿彌陀佛。”自從他認識謝大娘子以來,凡是這樣的大事,從來就沒少了謝大娘子。
應該說,那些大事,就是謝大娘子弄出來的。
更何況辦這樁案子的還是王晏。
雷公電母,怎么能少一個?
“師父可去問了大娘子?”嚴隨道。
智遠大師搖頭。
“既然沒有證實,那就不存在,”嚴隨道,“佛法不是說了,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師父多念幾遍就好了。”
智遠大師忽然很是欣慰,小徒弟也算有所明悟。
心中默念佛經,智遠大師果然拋卻了那些煩惱,迷迷糊糊之中,睡意來臨,正當要睡著的時候,他聽到身邊的小徒弟翻了個身。
“師父,你說謝大娘子怎地那般厲害,無論走到哪里,都能呼風喚雨,”嚴隨手臂在空中擺動著,聲音里也滿是羨慕,“等師父幫大娘子拿到那些船只,大娘子的船隊就又壯大幾分。”
智遠大師好不容易才獲得的心境,登時又被小徒弟攪合的亂七八糟。
“不過寺廟里也能得了銀錢,大娘子這法子簡直太好了,我們……唔……”
智遠大師忍無可忍,伸手捂住小徒弟的嘴。
這下禪室終于恢復清凈,不過智遠大師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
謝玉琰這一晚睡得很踏實。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于媽媽服侍謝玉琰穿衣,片刻功夫張氏也跟了過來。
張氏道:“是不是欽哥兒吵到你了?他要去學堂,走之前偏要來你院子里看看。”
謝玉琰并不知曉這些:“我沒聽到欽哥兒的動靜,只是睡飽了,自然而然就醒了。”
張氏聽得這話才頷首:“這就讓人將早飯送過來。”
謝玉琰一會兒要去瓷行,韓泗被抓,瓷行要在巳時中推舉新人繼任行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