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這對師徒,卻是一臉癡傻模樣,可見完全不知情。
“為何?”好半晌,智遠大師才道。
如果這里叫寶德寺,大名府的寶德寺該怎么辦?
副僧錄露出笑容:“大師要在這里做主持,寶德寺的僧人自然也要搬遷過來。”
智遠大師下意識地看向嚴隨,現在連他都弄不清楚了。
莫不是他記錯了?他確實曾是汴京寺廟的主持?
“這……是不是弄錯了?”智遠大師終于不再平靜。
副僧錄道:“這是官家才安排下來的,寶德寺因佛炭聲名遠揚,官家賞識智遠大師的作為,下旨賜予這座古剎,更名“寶德寺”,寶德寺內的僧人一同遷至汴京,而且……之前供奉在寺里的那只舍利匣,兩日之后也會送入寺中。”
聽到“舍利匣”,智遠大師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所以眼前這寺廟,與謝施主有關?
在寺中走了一圈,智遠大師依舊不敢相信,眼前這寺廟居然要變成寶德寺。謝大娘子來汴京不是為了做瓷器的買賣嗎?怎么卻倒騰出個寺廟?
副僧錄道:“按理說大師長途跋涉,需要歇息些時日,但供奉舍利匣之事就在眼前,還需大師早些著手準備法事。”
聽到這話,智遠大師登時明白了。
供奉舍利匣,謝大娘子這是要他將大名府做過的事,再做一遍。
原本以為謝大娘子來了汴京,他也就能脫身,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人叫來汴京,繼續幫忙賣瓷器。
怎可一而再,再而三這般施為?
智遠和尚覺得自己應該反抗。
副僧錄一直沒聽到智遠回話,于是道:“大師可有什么難處?”
智遠大師行了佛禮:“阿彌陀佛,貧僧知曉了,會將法會籌備好。”
副僧錄點了點頭:“寺中哪里需要修葺,大師可吩咐寺中工匠。”
智遠大師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他想要將寺中供居士和善人歇息的禪房都拆掉,這個心愿不知能不能達成?
今晚不要等,可能會更,也可能明天上午更。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