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吏手足無措地看著翁易,下一刻,翁易將還沒畫押的文書拿起來仔細查看一番。
“一派胡言。”翁易將文書撕碎,丟進了旁邊的炭盆中,很快那紙張付之一炬。
郭雄猶自掙扎,期間被獄卒踹了幾腳,卻都沒能讓他屈服,尤其是當翁易將紙張丟入炭盆的時候,郭雄差點就掙脫了束縛。
翁易看向文吏:“一看他說的就是謊話,你還寫下來。怎么就能那么巧,幫著衙署捉拿妖教中人?”
“本官以為,他們的船隊可能是早就等在那里的,至于為何要抓李管事,對付周家船隊,還要嚴加審訊,問出實情。”
這是要將黑白顛倒。
文吏不敢反駁,只能老老實實應承,反正審訊出什么結果,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他還有一個弟弟,不少襲擊周家船隊的船工,都要拿下。”
“這……”衙差有些遲疑,“許大人讓我們……”
翁易道:“尚書大人已經(jīng)將此案交給我審理,從現(xiàn)在開始,凡是與此案相關的事務,都要聽我吩咐。”
郭雄睜大的眼睛里滿是紅血絲,翁易沖著這張臉露出輕蔑的神情:“慢慢來,我遇到過比你骨頭還硬的人,最終全都招認了,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磨。”
翁易走出屋子,剛好許懷義被引著走出大牢。
翁易一笑,沒有與許懷義說話,一個敗軍之將,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打發(fā)走了許懷義,他前去審問李管事。
李管事剛被綁在刑架上,許懷義還沒來得及問話,這可合了翁易的心意。
“說吧,”翁易道,“是誰讓你們假扮妖教中人的?”
李管事驚詫地抬起頭,他還以為一切都敗露了,卻沒想到換了個人來審,就換了個說法。
這是什么意思?
要幫他遮掩身份?
李管事眼睛忽然一亮,心底浮起一抹活下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