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團長!軍團急令!命令我團立即投入戰斗,攻擊三元洞核心陣地!不惜一切代價,砸開敵人防線!軍團長說…就看你王大團長的重火力了!”傳令兵氣喘吁吁地跑來,帶來了董振堂不容置疑的命令。
王林抬起頭,看了看山那邊愈發激烈的槍炮聲和不斷升起的代表求援或失利的信號彈,又低頭看了看腳下這粗陋卻寄托著破局希望的“鐵管炮”。他深吸一口氣,眼中精光爆射,再無半分猶豫!
“他娘的,來得正好!”王林猛地直起身,聲音如同出鞘的戰刀,斬斷了所有疑慮:
“命令!一營、二營!所有重機槍、迫擊炮,給我集中火力,壓制三元洞正面和兩翼所有暴露的敵軍火力點!尤其是那些碉堡的射擊孔!把狗日的給我壓得抬不起頭來!”
“三營!偵察連!警衛連!工兵排!炮連‘鐵管’隊!跟我上!把咱們的‘大寶貝’給老子推到前沿去!距離目標碉堡,一百五十米!構筑發射陣地!動作要快!趁著火力壓制!”
獨立團如同沉睡的猛虎驟然蘇醒!九挺哈奇開斯重機槍和所有迫擊炮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密集的彈雨和炮彈如同狂風暴雨般砸向三元洞敵陣,重點照顧那些噴吐火舌的碉堡射孔,打得磚石碎屑亂飛,暫時壓制住了敵軍的囂張氣焰。
借著這寶貴的火力掩護,王林親自帶隊,三營和直屬隊的戰士們如同矯健的獵豹,扛著、推著十幾根沉重的鐵管,利用彈坑和地形掩護,快速向前躍進。工兵排的老兵們揮舞著工兵鏟,在選定的距離上瘋狂挖掘,將鐵管以45度左右的角度深深埋入堅實的泥土中,只露出粗壯的炮口指向那些猙獰的碉堡。
“裝藥!”
“填包!”
“檢查引信!”
“準備——點火!”
王林的吼聲在震天的槍炮聲中依然清晰。負責點火的都是精選出的死士,他們臉色凝重卻毫無懼色,將長長的火繩(或簡易導火索)猛地一燎!
“嗤嗤嗤——”
“轟?。?!”“轟!?。 薄稗Z?。?!”
一連串沉悶到令人心臟停跳的巨響,陡然從紅軍前沿陣地炸開!那聲音不似炮彈的尖銳,更像是大地深處傳來的悶雷,帶著一種毀滅性的沉重感!十幾條粗壯的火龍裹挾著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從那些粗陋的鐵管口噴薄而出!
第27章魯班場戰役三渡赤水
下一刻,在守敵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十幾個黑乎乎的、磨盤大小的“包裹”,帶著死亡的低嘯,劃著并不優美甚至有些歪斜的拋物線,狠狠地砸向了各自的目標——那些堅固的碉堡!
“轟隆隆隆——!??!”
比發射聲恐怖十倍、百倍的爆炸發生了!炸藥包凌空爆炸或在碉堡表面、內部猛烈炸開!剎那間,地動山搖!耀眼的火光吞噬了目標,肉眼可見的、凝實的白色沖擊波如同無形的巨錘,狠狠砸在碉堡上!堅固的條石和混凝土如同酥脆的餅干般被撕裂、拋飛!整個碉堡結構在狂暴的能量沖擊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有的頂部被整個掀飛,有的墻壁轟然垮塌!更可怕的是那無孔不入的超壓沖擊波,瞬間席卷了碉堡內部每一個角落!里面的川軍士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震得七竅流血,內臟碎裂,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拋起、撕碎!僥幸未死的,也瞬間失聰、眩暈,徹底喪失了戰斗力。
僅僅一輪齊射!三元洞核心陣地上,七八座最堅固、對紅軍威脅最大的碉堡,便在獨立團這突如其來的“鐵管驚雷”下,或化作廢墟,或徹底啞火!濃煙、火光、碎石和人體殘肢構成了地獄般的景象!
“我的媽呀……”后方觀戰的三十九團戰士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槍都忘了開火。
“獨立團…他們用的什么法寶?!”三十八團的營長張大了嘴,難以置信。
“成了!哈哈哈!給老子繼續裝填!轟他娘的!”王林在掩體后興奮得直跳腳,臉上被硝煙熏得漆黑,只有牙齒雪白。
幸存的碉堡守軍被這從天而降的毀滅性打擊徹底嚇破了膽,火力瞬間稀疏混亂起來。
“轟?。?!”“轟?。。 薄稗Z?。?!”
第二輪“鐵管驚雷”的怒吼再次撕裂空氣!這次,紅軍炮手們有了經驗,裝填更快,角度調整更準!更多的巨大炸藥包帶著死神的呼嘯,精準地砸向殘余的頑固碉堡和敵核心陣地!
更加猛烈的爆炸連環響起!大地劇烈顫抖,仿佛地龍翻身。堅固的碉堡在狂暴的沖擊波下如同紙糊的玩具般扭曲、坍塌!碎石、磚塊、木梁混合著守軍殘破的肢體被拋上數十米高空,又如同冰雹般砸落。濃煙與火光沖天而起,將三元洞的天空染成一片暗紅。未被直接命中的碉堡內,守軍被震得肝膽俱裂,耳鼻流血,機槍啞火,士兵癱軟在地,徹底喪失了戰斗意志。
“天罰!這是天罰?。 币粋€幸存的連長癱坐在坍塌了半邊的碉堡里,看著外面地獄般的景象,精神徹底崩潰,失聲痛哭。
“投降!我們投降!別炸了!”另一個碉堡的射擊孔里,猛地伸出一面用白襯衣綁在步槍上制成的簡陋白旗,瘋狂地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