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智輝脊背發涼,心中涌起寒意,眼神盯著鄧耕耘:“執行家法,那是大佬的事,做小的,要有分寸。”
“不能越俎代庖。”
鄧耕耘緩緩點點頭:“有道理啊,智慧哥,還系你聰明。”
“晚上準備一下,等我call,你call機號碼沒變吧。”
“沒有啊。”鄧耕耘把事聊完,低頭認真吃飯,不僅將一碗豬扒飯全部干光,放下筷子后,還不忘捻起湯匙上的一粒蔥花喂進嘴里。
好吃的鄧耕耘,從不是貪吃,而是一定要吃個干凈。
深夜,十一點鐘,守在跑馬地一座唐樓底下鐘智慧,掏出車里的大哥大打電話到傳呼臺:“幫call50031,跑馬地,景光街18號,帶上工具來做事。”
“先生,稍等。”
躺在出租屋沙發上,看著漫畫書的鄧耕耘,聽見傳呼機響起,立刻翻身起來,拿座機回電,查明地址后,拖出沙發底下的一個背包,步履匆匆,出門攔車。
當他在景光街頭落車后,剛走幾步,便被角落躥出的鐘智慧叫住:“耘仔。”
“智慧哥,那個臭婊子人呢?”鄧耕耘問道。鐘智慧叼著香煙,掏出一張紅色鬼臉面具:“人就在唐樓里,里外有四個號碼幫的打手,面具先戴上。”
鄧耕耘戴好面具,躲在巷子里,甕聲道:“號碼幫的人帶著短狗嗎?”
“不知道,先摸進去,盡量不要響槍。一個姘頭而已,有家伙的概率不大。”鐘智慧也戴上一副藍色面具,在鄧耕耘帶來的包里,取出一把折疊刀掛在腰后,再把一支黑星手槍遞給鄧耕耘道:“但有備無患,遇到槍手,朝他心臟打!”
鄧耕耘眼神激動,語氣殘忍:“媽的,敢黑我們兄弟的錢,早想弄死他了。這幾年,得罪過我們的人,一個個都該死。”
“走!”
鐘智慧換了身白色運動服,沿著街邊靠近唐樓,跟耘仔配合攀嗆,幾分鐘就翻進院子里。
而后,還未熄燈的三層唐樓內,立刻傳來呼喊:“挑,我們系號碼幫毅字堆的。”
“你嘚邊個?”
“干你老娘,系你老豆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