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謾罵我經歷過無數次。
我承認即便我有好幾本磚頭一樣厚的賬本,但依舊無法完全跳出自證陷阱。
我曾經試圖跟他們掰頭,闡述自己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前面有伏筆,后面有證明云云。
后來我意識到,我拼命去解釋自己的文字,何嘗不是一種自證。
說明自證陷阱在我每個人的身邊,無處不在。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逐漸接受它,正視它的存在。
所以我根本不是因為我的賬本才擁有了底氣。
而是我早就在心理上也戰勝了它。
看見我面色平靜,絲毫不受網暴的影響,詹書瑤臉上那一絲得逞緩緩凝固了。
「詹書瑤,我以為你直到最后才肯亮出來的底牌,有多王炸呢。結果就這啊!」
「我問你,你看過我的書嗎,你看完了嗎?」
詹書瑤自以為準備充分,梗著脖子對我說:「你這本是新書,還在連載。」
「你當然可以死撐著否認,然后回去就更改大綱和人設,到最后依舊能美美出版。」
「但目前的部分已經很說明你就是借鑒了我的鄰居米小蓮。她的事情一度鬧上新聞,新聞上說的事情在你的文中都能找到對應。」
「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又怎么解釋,你文章中女反派和我鄰居姐姐多處雷同吻合的事情?你該不會說純屬巧合吧!世上哪兒有這么多的巧合。」
單看這些證據,拆開來一個個地找對應,還真像詹書瑤說的那回事。
放在外人眼里很有說服力。
但作為在這行打拼多年的內行來說,七個葫蘆娃和白雪公主單獨拆出來看,都能找到雷同。
公眾對于有一定專業門檻的瓜,是吃不明白的。
詹書瑤的指正不需要專業知識,我去解釋卻必須從專業角度去尋找方向。
我按常規方向去做,就是著了她的道。
「你的女鄰居這件事鬧上新聞是在去年的九月份。」
「而我的文章開始連載是今年的三月份。」
「看似中間相差了半年,我完全有可能參照她作為原型。」
「可是你不知道,我開始存稿的時間,要比這早得多。」
詹書瑤好像正等著我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