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微微一怔,又接著談事。
偏汪渝接話道:“怎么沒人回話?田博士問是誰點的酒?誰呀?”宋彤見糊弄不過,知道二人存心刁難,正要起身答話。
一名年輕男子將手臂搭在田事修背后的椅靠上,親昵道:“不妨事的田叔。
正好您也沒幾顆牙了。
”“哈哈哈。
”眾人撫掌大笑。
“將明。
你這張嘴。
”那地位最高的人指著那名年輕男子笑得合不攏嘴。
“哼。
”田事修佯裝動怒,打掉男子垂下的手,嗔怪道:“我是白頭翁入你們少年人的場。
”宋彤感激那名男子解圍,朝他看去。
竟是位風姿美少年。
他和田事修坐一起,宋彤始終低著頭沒看他,現下仔細打量才發現他與尋常人大有不同。
他的頭發和眼睛珠子是金燦燦的金黃色,奪目得像沉甸甸的金臂釧讓人想帶出去炫耀;雖是高鼻深目卻不似西域胡人,完全是中原人的長相。
他笑起來嘴咧到臉邊,嘴巴不大,是面部折疊起來兩邊陰影導致的錯覺。
人生得猿背蜂腰;長長的腿交疊著,一只搭在另一只上;身子斜倚著和一桌子人說說笑笑,口才很好,三言兩語逗得人捧腹大笑。
說笑也是有講究的。
玩笑能不能開除了看場合,還得考慮雙方的身份。
方才缺牙的笑話宋彤說不得,那人卻能一語中的。
那人發覺有人看他,朝她望去,二人眼神相撞。
宋彤面不改色,如尋常般緩緩移開目光,心里卻火燒起來。
不知道有沒有臉紅?就算紅了,搽了胭脂面龐酡紅也看不出來,宋彤心中暗暗僥幸。